神的瞎眼,此刻却无比清明:“你是担心,他效忠皇儿,而不效忠哀家,是么?”
阎冷枫微叹一声,恪尽职守地进言道:“太后虽是皇上生母,但夜鹰中的人,心思难料。他们自幼便是效忠皇上的,奴才担心岑英一旦回到鹰卫之列,便会对皇上坦言与太后见面之事。”
太后的确是后宫最大的人,甚至皇上也要忌惮太后、孝顺太后,然而夜鹰这个组织实在是太过神秘莫测了,与他们打交道不能以常情来推断。说不定,他们是能够笃定皇上不会因他们得罪太后、而杀他们头的明君。
那么,太后此举便是将自己暴露在皇上面前了。
“冷枫不必担心,哀家自有办法判断此人。若他是对哀家不忠、对皇帝亦不算忠的墙头草,哀家便会想办法离间他和皇帝,让他两边都讨不了好。”太后自知此举冒险,然而眼下她除了放手一搏之外,哪里还有其他选择?
皇儿果然有帝君之风,隐忍至今才动用了夜鹰,连她这个母后也不知情。虽说心中有些涩意,但她仍然为有这样的皇儿感到骄傲。
阎冷枫垂目,不作声了。他担心的不是岑英两头倒,而是……一头倒、而且是倒向皇上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