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姐妹们也全被卖了。四娘那时候也和你一样只想一死了之,可是后来四娘想通了,只有活着才会有办法。四娘做了依翠楼的头牌,攒了些钱到处托人打听兄弟姐妹的消息,可是一点回音都没有,最后四娘干脆买下了这个依翠楼做了老鸨子。哈哈哈…”
四娘嘴里笑着,眼泪却大滴大滴落下。应小怜哭着抱住了和自己一样饱受苦楚的徐四娘……
打那时起,依翠楼里多了一个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青倌清芷。起初有不少文生公子要花钱买青倌。都被徐四娘拒绝了,到后来在依翠楼中摆了一块青丝幔帐,幔帐以叠罗汉的针织苏绣而成。里面的人能看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的人,应小怜就在里面为客人弹琴作画,她现在不想死了,她在等年末宋高宗游街巡视时,拦御驾为全家为自己讨一个公道。
人算往往就不如这天算,才过了两个月。这天徐四娘告诉应小怜晚上国子监少卿公子王宝儿把依翠楼全包了宴请朋友,到时候要请风清芷弹琴助兴。徐四娘见应小怜面有难色,忙问何顾?应小怜摇头说是身子有些不舒服,不碍事。
徐四娘问:“莫非姑娘认识王宝儿?”应小怜苦笑摇头……
晚上依翠楼把楼下大厅布置完毕,把应小怜的幔帐移到大厅宴席旁边。
酉时刚过,依翠楼门前就已经是车水马龙了。来的大都是二十岁年轻公子,一个时辰之后人业已到齐。应小怜在幔帐之后看见了那个狠心的白琦轩…
轻歌曼舞中,一桌人都频频向着首座肥胖公子敬酒。
“恭喜王兄,贺喜王兄。令尊因扬州除逆有功被升为御史中丞。日后王兄更要多多照顾我们兄弟啊。”
“哈哈哈,自己兄弟就不要说见外的话了,只要我王宝儿在大家就有酒喝,有肉吃,干了。”说完拥抱起身边的姑娘一阵上下其手。
席上有个身穿白色长绸衫的说道:“小弟听闻那逆贼应天雄是王兄的岳丈,不知道是真是假?”
王宝儿一听这话整个人象是被抽了一鞭,跳了起来一把推倒怀里的姑娘:“姓苏的,你这话什么意思?当日圣上问我父应天雄是否与我们王家是亲家?我父回圣上做臣子的就应该尽忠于皇上,杀尽乱臣贼子就是对皇上忠心,这才会让皇上才会灭了应氏一门。苏兄你今日突然这样说算什么?”王宝儿把整张桌子掀翻在地。“哼,不识抬举的东西。”
王宝儿恨恨的离开,只留下满桌不知所措的公子哥们儿都责怪起苏乐福,不消片刻都走的干干净净。
应小怜在幔帐之中将席上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惊鄂的目瞪口呆,自己父亲看作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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