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离却摇头笑道:“良海兄有这想法也不足为奇,但那只是良海兄并不清楚泽南那庞大的潜力罢了。”
“就算潜力再大,司离兄不觉得半年的时间过短了吗?”商良海针锋相对。
“若是良玉,放任其置于石岩之中,不加挖掘雕刻,又岂能大放异芒,良海兄以为然否?”司离不温不火地说道。
商良海知道司离暗指安泽南为良玉,而他则以紧迫的时间为刀,逼着安泽南自我挖掘和雕刻,始能如良玉般大放光彩。他摇头苦笑,知道在机锋之辞上,他远逊于司离,当下闭口不言。
途中,司离遇到几个老熟人。其中包括了长白八子和白亦雪,墨白可说间接死在司离手中,见到他时,长白八子无人不怒目以视。只是今天的日子特殊,长白八子纵使怒火滔天,却也只能默默忍受。
反倒是白亦雪,看到司离时大大方方执晚辈之礼见过。
“亦雪你好。”司离从头到脚把白亦雪细看一番后,由心赞道:“半年不见,亦雪眼中灵光浑圆通透,如太极之圆,无始无终。看来亦雪已经度过心障,再有精进了呢。”
白亦雪谦虚说道:“司前辈过奖了,不瞒前辈,亦雪心障岂是那么容易度过,只不过埋得更深了而已。”
商良海和众人一听,均感讶异。他们倒是不知白亦雪竟然心有魔障,如此想来,金朴熙能够在她的烟雨剑下抢走金煞,却也有因。
如此走走停停,司离终来到山脚之下。朝上看去,一道山路扶摇直上,弯弯绕绕消失在山头。司离转身,对商良海说道:“请代为告之泽南,司某先于峰上恭候了。”
说罢,司离大步朝山路走去。他悠闲而行,哪有半分大战在前的味道?而落在白亦雪、商良海等有数几人眼中,却生出司离从落足山道的那刻起,便和无名峰成为一个无法分割的整体。
他便如峰上的一树一石,仿佛生来便长于此峰上。人与山无分彼此,至此,众人知道司离在这决战之刻,终晋及天人合一的至境。
包括白亦雪在内,无人不头皮发麻。如此对手,安泽南如何战胜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