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亦将这两天在京城的经历简单讲了讲。不知不觉到了深夜子时,古上玄打了哈欠说困了要睡,这时王知县问古上玄何时还乡,答曰明日一早。王知县提出请借一步说话,遂带上古上玄三拐两拐来到一处密室,四面无窗唯有暗门,内设灯烛。
王知县愤言:“当今朝政无比昏暗,皇上稚幼蒙昧,大权全掌握于魏阉之手,生民百姓于水火,这县令当得实在窝囊至极,无甚趣味也。”
“大人呼出此言?”古上玄望着他。
“三年前考中进士,本以为可报效朝廷,可在翰林院一压就什么也轮不上了。后来魏阉翻名册,见我姓名与他相涉就有意拉扯我当个干孙子。吾亦在无奈之下认贼为祖,违心呼其一声‘爷’,这才被派往真定府,否则恐性命都难保也。”
古上玄这才明晓缘由,“王敬忠啊王敬忠,敬忠,哼。”
“想吾等恩师马贵贞先生曾与东林人士左光斗赵南星等故交深厚,吾有何面目去见师于泉下,有何面目回乡祭祖,先人的脸都被我丢尽矣,现在恨不得将忠字删了,辞官出家,抄经撞钟以度余生也。”王敬忠动容泣下。
“可别冲动妄举,身在其位当谋其政,尽己所能造福一方百姓,天地君亲师都能体谅你的苦衷,一刀下去,无赖都能变忠贤,你心上一代要放一把刀,时刻要剃掉私心杂念,只想着要当好这个父母官啊。”古上玄语重心长地讲。
“真有你的,老夫子,一刀下去,就成了忠贤,绝,男儿大丈夫不能把这一刀忍在心里反倒不如一小女子也。只是看到百姓生活苦不堪言,朝廷还命本衙催缴赋税,是在无奈莫助也。”
古上玄亦喟叹,沉默片刻,王敬忠又讲话了,“古兄,我近来一直有个心结,请为我解一解。”
“哦,还有何事,请讲。”
“我王家世代笃信佛法,来此上任之后亦常拜真定古寺,昔日唐武宗灭佛时,各地寺塔均遭毁坏,唯有当时真定节度使因信佛而维护之,所以现在只有真定保存唐代古塔也,去年中秋在临济寺上香时遇上罕见大雨,故在寺内留宿一夜,受了风寒,后大病一场,直至今春方愈,自得病之后就经常做一个相同的怪梦,梦境很清晰醒来亦记忆犹新,知老夫子你擅长方术,能否解之释我心疑?”
“什么事能让你梦萦魂牵?速速道来。”
“我梦见自己走在城中大街上,街上爬满了老鼠、蜈蚣、蝎子、蜥蜴和蛇,污秽不堪,忽觉日月升天,照耀大地,光芒很强烈,那些蛇、鼠、蝎子、蜈蚣、蜥蜴等四散逃走,霎时不见踪影,然后从太阳中飞出一只鸟在上空盘旋而落,我定睛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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