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我在这儿等你一会儿回来,回来再给我卦礼。”老头很干脆。
“那好吧,再见了。”古上玄跨上马,挥手作别。
上了路,古上玄心中难免忐忑,现在真的有些舍不得,的确,古奎子、阿秀以及大姐让他牵挂不已,黄骠马似乎也体会了他的心愿,放慢脚步,走了十里路竟踟蹰不前,原地转了一圈,古上玄心乱如焚,狠拍了拍马背,“驾,驾”径向南去。这一走走远了,傍晚时分已达邢台城,城中有多家旅店条件都不错,古上玄洗了澡,舒舒服服躺着休息,“照这速度,几个月就打个来回。”古上玄闭上眼,“什么破玩意儿还祖传,还不准不要钱。”他有点儿后悔当初太草率把天机钱输了出去,转念一想,“天意即已如此,无须再纠结。”
从京城至郑州的路上比较好走,也就两条河挡道,一条是子牙河,不知是否因为姜子牙得名,但船夫较多,渡河也顺利。另一条就是足以让许多人死心的黄河,古上玄当年来安阳开会时曾来过黄河堤岸,时隔十年,他又来到这曾使他惊叹不已的大堤上,雨季已过,水位并不高,流淌也不算湍急,他想寻找一个艄公,可惜顺着岸走了十里也没发现,便找客栈寄宿。
客栈站柜台的是老板娘,四十多岁,白白胖胖,但眉眼看起来很刁蛮,她告诉古上玄,上游传言黄河要改道了,这些天撑船的都未出梢。古上玄倒置若罔闻,吃饱了肚子泡泡脚呼呼而睡。
第二天休整完毕,古上玄牵马来到河边,再次惊呆了,黄河已断流,河床满是泥浆,这可如何是好,只好回去等候,被告知泥浆干得较快,几天功夫就能踩着走。古上玄在急切中等了六天,到第七日,发觉泥浆已基本干硬有的地方还裂开了口子,连人带马踩一踩,能经得住,于是骑马走河床,上马时古上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句话,那是一句卦辞“七日来复”。意思是七天以后重新开始循环,古上玄也来不及多想,纵马前进,此段河床约有三里,很快,古上玄看清了对岸是一排乱石堤,堤岸离河床底有一人多高。古上玄寻思着要绕一绕好上岸,忽闻波涛声如群鼓由远及近,人马大惊,古上玄脸色如土,黄骠马长嘶一声疾奔对岸,古上玄牢牢抓住缰绳,黄马冲到石堤前贴近不动,古上玄明白其意慌忙扒住石缝站在马背上,波涛随即而至,浓黄的河洪卷着黄骠马汹涌而过,前方的波浪起伏跳跃,如万马奔腾般远去。
黄骠马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滔滔江水里,徒留孤单单的古上玄在石上伏边嚎啕,“七日来复”古上玄懊愧的拍着脑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