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朵丢到门外,她哭着要进屋,小手刚扶住门框,她妈在屋里猛地一关门,“砰”一声,葱头的手指尖被夹烂了,血流一地,古灵看着这一幕,都疼到了肝里。郑小贩的妻子叫封兰,是个尖下巴三角眼的女人,Xing格古怪,声调尖酸刻薄,经常和郑小贩吵闹。有一次古灵在郑小贩处买水果,由于是邻居,郑小贩称好之后又给古灵搭了一个,但封兰却眼疾手快的又把那个苹果拿了出来。古灵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因为是邻居。郑小贩的母亲姓童,她的丈夫在文革武斗中被打死,那时郑小贩还不满周岁,被送到姥姥家寄养,童大娘由此精神错乱。每天早晨童大娘总要在院里清声讲诵一段国家大事,普通话还相当标准,原来她年轻时曾当过县播音员,仔细听一听她早晨讲的内容,居然是前一天晚上的中央新闻联播。这位童大娘不喜自己的孙女葱头,却对孙子郑果果疼爱有加。听说郑果果上初三时迷恋网吧,封兰交给他一篮子馒头要果果给他大舅送去,郑果果却挎着篮子进了网吧,三天没出来,饿了就啃口馒头,渴了喝口凉水,困了就在沙发上眯一会儿。后来被老师找到时,一篮子馒头快吃光了。郑小贩气急败坏地踢打郑果果,童大娘见状,冲上去给了郑小贩两耳光,然后搂住郑果果痛苦。也许,这个郑果果长得比较像他死去的爷爷吧。童大娘还有一个毛病,就是从来不去院里的公共厕所,天天在屋里解决,每天中午倒尿桶,就倒在古灵屋子旁边的一个坑里。据说是因为她有一次在院里厕所内发现一具死婴,也不知是塑料玩具还是真的,反正从此以后就不去厕所了。总之,古灵觉得这一家人实在不可理喻。
里院除了房主汤大嫂之外还住着两户,紧挨着汤大嫂的是一个叫曾霞凤的青年妇女,她在县人民银行当临时工,干一些打扫卫生的杂活。这个人总显得神神叨叨的,眼中常流露着恐惧的表情。听说她丈夫以前见到一个孩子从山上摔下来,他从此精神受了刺激,总害怕自己的儿子也会摔死,总想总想,最后疯掉了,把儿子活生生地从半山腰扔下,然后自己也纵身跳下,父子俩当场就死了。曾霞凤守寡后就从村里搬了出来,而且再也不敢回家,因为回家就要经过那个山坡,她不敢走。她还有一个上小学的女儿,叫刘秀,这个刘秀目光呆滞,仿佛缺了半个魂,听说刘秀确实能看东西,有时梦呓般地叫爸爸和已死去的爷爷,常常把曾霞凤吓得大哭,汤大嫂一直想赶她们走,但这对儿母女也确实无处可去。
另一户是对儿年轻夫妇,暂无儿女。男的叫赵晓杰,家是山里的,曾在外地打工,后来在建筑工地上受了伤,腿脚被砸之后没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4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