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的过道里,穿着暴露的熟女们扭动着臀部在男人的身边依偎着走。身着奇装异服的女人们,看得我眼花缭乱。
蓝梳情将我带进了一个包间里。一开包间的门,我和蓝梳情就被狂喷彩丝带,那些人似乎早就等在了门后,喷得我像是只苍蝇,落在了蜘蛛网的怀抱里。一大帮男女边喷边高喊“亲一个亲一个”。那声音,仿佛来自异域,叫我毛骨悚然。
“他们都是我在酒店里的好朋友。”蓝梳情把嘴巴靠在我的耳边说道。
我在众人的目光中亲了蓝梳情,脸色滚烫得可以融化极地的冰川。那滚烫里,含得有悸动,裹得有不安,是两者巧妙的混合搭配。亲毕,我们相互为彼此弄掉身上的彩丝带。我用眼角狡黠的余光扫视屋内,白净雪早就到了,她依然穿着今天下午的那身衣服裤子,喷我喷得最厉害的就是她。见我在弄身上的彩丝带,她也帮我弄着。
蓝梳情把我介绍给了她的朋友们,我向她的朋友们一个一个的点头问好,然后被蓝梳情拉坐在了柔软的沙发上。我平生还是第一次坐这么柔软的沙发。虽然没有像陈焕生那样在上面跳了几跳,但我的确是又激动又兴奋。
我和她的朋友们喝着酒,应付着。辛辣的酒精从我水嫩的喉咙滚入胃海,那股灼痛以胃为中心向四处肆无忌惮的扩散。虽然没醉,但酒精带给了我清醒和麻痹,就如给我戴上了眼镜,让我被迫去直视畸形的现实。喝葡萄酒的时候,我看到火红的酒浆在高脚杯里骚情的荡摇,感觉像是在喝自己热血酿成的液体。红红的酒浆透射出玻璃杯的透明和干净,尽管我也知道,那高脚杯曾经被无数的人拿捏过,也曾经被无数人洗涤过,但对于我这个尚且不透彻了解身边红尘世界的人来说,这一切都是那么那么的新潮,新潮得让我目不暇接的同时也让我深感自卑和惊恐。
大家你一杯我一杯的你敬我我敬你,都在以着一种我认为纯属虚度的方式消遣着有限的岁月。不大一会儿,大家脸上都涨潮般的翻滚着团团红晕。喧闹的喊声刺激着我的双耳,就如死神的悲催奏鸣;大家拥挤在一起,身体彼此火热的撞击着。包间里我落坐后数过,有十四个人,除了白净雪和顾颜眸的身边没有男人,其他的六个女的,包括蓝梳情,身边都有男的。这欢欣的场面,在世俗人眼里看起来应该让人血液沸腾,让人开心,让人迷离,但我却在欢欣的场面下,隐匿了一颗踽踽独行的人心——这样的世界不属于我!
六对情侣在包间里分批次轮番着唱情歌,唱得肉中有肉,麻中有麻。到我和蓝梳情的时候,我们唱了《知心爱人》。这首歌,我在初中就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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