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不重,说轻不轻,轻的只是外伤,只是身体的苦痛,重的是心里的伤,精神上的隐伤。
当年,同行三人,相濡以沫,如今孑然一身,各自陌路,不知是造化弄人,还是人心叵测,顽固不化。
目光望向门外,秋的弥殇,如同那个时候秋的深邃,一时的寂静,又勾起他的隐伤,那时候,门外忽而响起极其轻微的步声,李颐抬头,看去,身子一震,视线中,一个妇人,手牵着一个女孩走了过来。
“爹爹……”
是月儿与妻子厉青岚。
李颐眼中是怜爱,惊诧,将李月抱在怀里,高兴的同时,目光落在厉青岚身上:“青岚,这是怎么一回事?”
厉青岚浅笑,柔情关怀看着李颐:“就在你昏迷的这天里,一个很古怪的男子,将月儿送了回来。”
李颐沉思,不得所解,厉青岚继续陈述:“他领着月儿,送到这里,便一声不吭的要走,当时,夏侯将军,也在这里,他觉得这男子古怪,认为可能便是秦军的探子,因而,男子要走的时候,便去阻拦,那男子回头,目光冰冷,神色间的不容侵犯,当真骇人,将夏侯将军都愣呆了,最后,夏侯将军,没有拦得住他,还是让他走了。”
话语间,有着笑意,也有着后怕。
李颐看在心中,绷紧的神色,为之一松,握住她的手掌,问道:“他用的是剑么?”
厉青岚点头,抬头看向李颐,李颐皱起眉头:“莫非是他?可是,怎么可能会是他?如果是他,他来齐国,又到底是为了什么?”
厉青岚讶道:“你认识他?”
李颐摇头:“我不认识,但是却听过他,一个很少出剑的男人,也很少有人在他剑下逃生的人!”
厉青岚一愣,小月儿几乎带着哭调,在李颐的怀里挣扎着道:“那怪叔叔是坏人,他……他害死了牧哥哥。”
厉青岚心惊,怜爱搂过月儿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抚,能够感觉到月儿啜泣的身躯轻微的颤抖,李颐心中疑惑,看着月儿的样子,不忍心去追问,目光复杂,看去,窗外的一如既往的萧条。
那萧条,永远都没有尽头,从天际下流淌,延伸,空阔又绝望,撒落那稀疏的日光,铺撒一地,却没有和煦的感觉,反而,愈加的凉飕飕,冰冷冷。
王贲感受着这样的秋的凉飕飕,冰冷冷,抬头,看去,目光的定位,是那天际低垂云端压抑中孤零零的历下。
黑云之下的城池,正处于全副武装的防守状态,而,他,却即将要成为打破这样一种防守的人。
可是,他想起那时,昨晚的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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