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天天地过去,廖继光的内心始终被一种不详的感觉所笼罩着,这种感觉随着日子的延长日益加重。这段时间,他以诊所忙碌为由跟少管所请了假。白天时经常坐在办公室里发呆,到了下班便飞一样跑回家,看到顾云维安然无恙他才心安理得。
好在这样的状况仅持续了一周,在第二个星期一到来之时,廖继光已经完全习惯了这样的生活模式。
他终于可以完全脱离“家里藏了一个罪犯”这样的心理暗示。
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面在治愈他人的心理,解除烦恼;一面却在不停地自我纠结。因为对待顾云维,他说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从他的身上,能看到些许当年顾文伟优柔寡断Xing格的缩影,但他眼中冒出的那种仇恨之火,是以前廖继光从没见过的。
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当初不该告诉他父亲的过去?
那天顾云维来找他的时候,廖继光以为自己会拒绝。可结果是,他将顾云维留在了家里供他生活。起初的几天二人的精神都没有放松,直到第二周,廖继光萌生了劝他自首的冲动,可是每一次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地咽了回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害怕什么。是因为看到了顾云维那双疲惫的眼瞳当中未能消散的仇恨怒火?还是……他更担心走投无路的顾云维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当然,不管廖继光担心的是哪一种,他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顾云维的存在然他感到莫名的恐惧。
也许,这个恐惧来源于那天他问的那句话:“你家怎么不用衣柜?”
其实廖继光清楚他只是随口一问,可就是这一问,导致了他无法消除的恐惧感。他,从顾文伟父子所发生的事情,看出了一个词的含义:报应。
他担心自己的报应迟早会到来,同时也希望这段恩怨尽早结束,于是在纠结于自我纠结中,同时萌生了劝顾云维自首的想法。
可是,如果顾云维真的自首了,那他呢?廖继光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不过,廖继光的纠结未能持续很久。这天他如往常般手托着下巴,无精打采地坐在心理诊所办公室的软皮椅上。上午如人流般的患者逐渐散去,廖继光在忙碌的空隙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平静。然而,他刚喝了一口水,办公室的电话忽然铃声大作。
廖继光皱了皱眉,刚才跟门口的张助理说过,现在是他的休息时间,不要转进任何的电话。可他怎么就记不住呢?廖继光一边在心里抱怨着,一边拿起来听筒:“你好,了事心理咨询沙龙。”
电话那头,传来沉重的呼吸声。
“喂,您好?”廖继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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