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了,细到针尖都没那样细了。那家伙还拉了一大泡屎哩。”老蔫答道,眼里闪着一丝得意的光彩。马明松朝他挥挥手,“行了,你回去吧。这事交由我来办。”
“这可是我报的料哦。”老蔫心里最想说的话,就是这句。
马明松笑了笑,不置可否。老蔫已经感到十分满足,松开衣角的手,屁颠屁颠地离开。
这种对话、这种情景有多少回了?马明松也记不清。好像人生来,就是要为一些事重复。
挎上弓箭,带上几只红薯,马明松就上山了。
太阳升上一竹篙,老蔫正在和一堆女人打牙仗——
“那就看我们有没有口祝了。反正明松是追野猪去了。”老蔫道,打了个呵欠。
“看你的衰样,快回去睡吧。”一个胖女人道。
老蔫摸了一下胖女人的大屁股,笑迷迷的道,“好肉感哩。”
“肉感你的头。”胖女人笑骂,“你感我不感,你个死衰样,被你摸一天我也不会有感觉。”
“不会吧,我这么没用?”老蔫故意道。
“你就是那么没用。”其他女人都丫他齐声道。显然,老蔫都曾摸过她们。但她们也知道,老蔫的摸没有什么恶意,也不会往那方面想。他家里的老婆,就够他腰酸腿软的了。
老蔫摇摇头,顾自走了。
及至中午,男人们起床了,第一句话便问老婆,“族长死了没?”
族长哪里会死?
一早发现自家的狗死了,联系到夜半的霍霍磨刀声,族长就提高到政治的高度来看问题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恶作剧。因此,老婆在屋外骂街的时候,他已叫醒儿子马明贵,交带儿子到了镇上如何如何。
儿子领旨而去。
族长的眼里便升起了红彤彤的希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