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不得不佩服蒙特尔的攻击手法。
望着蓝树峰,匡成咬了咬牙,硬下心肠道,“你带兵冲过火墙,攻杀西度工兵。”
“是。”蓝树峰坚决地答,领命而去。
匡成又调来百名弓箭手,让他们分几层排列在火墙前,掩护蓝树峰。
没有更多的豪言壮语,蓝树峰一声随我来,整个步兵旅的士兵,马上挺枪挥刀,跟着蓝树峰攀上两边的崖壁,避开火墙,朝西度军那边攻去。
蓝树峰刚刚爬上崖壁,西度军的弓箭手马上发箭。一时乱箭纷飞。有的射在崖壁上,有的穿过火墙,射在士兵身上。
惨叫声声。
但士兵全然无惧,依然跟随蓝树峰爬上崖壁,勇往直前。
箭嗖嗖如雨。
崖壁上的士兵被射中,都纷纷坠落,掉入火海,死得十分惨烈。
匡成怒火中烧,下令弓箭手回击。
弓箭手齐齐发箭。
火墙的对面,顿时传来惨叫声。
“工兵队上前扑火。”匡成又下令。
一队工兵飞身上前。
周围没水,如何灭火?
只见工兵身上都扛着麻袋。
他们用装满泥土的麻袋扔向火墙……
蓝树峰的步兵旅也已经从崖壁上冲了过去,兵器声、撕杀声顿起。
声声惨烈,声声都揪着匡成的心。
他的脸部是刚毅的,但眼里仍闪着泪光。尽管比这更惨烈的战斗,他都经历过,但那毕竟是自己身在其中,挥剑攻杀,并没余暇去情感什么的,也就没有什么感情的触动。眼下却是隔岸观火一样,硬生生看着自己的士兵被箭射死,硬生生地看着自己的士兵掉入火海……
惨不忍睹啊。
他岂能不动情?
何况,蓝树峰带兵过崖壁的时候,已经十有三死,冲过去的人,也就三四百名。对方是多少人等待着他们呢?肯定不会少。
撕杀声声。
对方射来的箭明显少了很多。
但撕杀声却越发惨烈。
匡成不由对工兵队长下令,“马上填一条通道出来。”
“是。”工兵队长毫不犹豫地答,然后像蓝树峰一样,对手下的工兵道,“随我来。”
每人扛着一只麻袋,朝火海冲去。
很快,工兵便用麻袋从火海中填出了一条通道。但工兵的脸上、手上,都被火严重烧伤。身上的衣服,也是被烧得七零八碎……
匡成望着心痛。却也从他们毫不畏惧的目光里,看到了一种不屈不挠的精神。
一鞭黑马,匡成便朝前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