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奇怪。
宋家是奉新世家大族,他可不是什么励志故事里说的穷秀才,他曾祖宋景是嘉靖朝左都御史,他爷爷的确是个秀才,但却是赠四品中宪大夫的秀才,他爹连秀才都没有,但却是赠七品文林郎的童生。
宋家上两代的确没落。
但这个没落是相当于整个官宦阶层而言,对于奉新这个小县城来说宋家依然是地方上第一等的家族,而且到这一代又有复兴迹象,因为宋应星和他哥哥宋应升同一年中举。虽然兄弟俩连续落第两届,但作为奉新惟二的举人,他们兄弟俩仍旧承载着整个奉新县的希望……
然后就一直希望了。
他兄弟俩一直就不中,最后干脆去以举人当官了。
他哥哥自杀殉国。
他晚年在隐居的遗民生涯中凄凉过去……
“宋兄可曾参加过南都的哭庙?”
杨信就像拉着个拉杆箱的游客般,走在宋应星身旁,看着他和路上不断遇见的熟人打招呼,然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在下与家兄都参加了,不只是我们,整个白鹿洞书院的所有学生皆随山长一同在南都文庙为李公鸣冤,声讨那陷害忠良的奸臣杨信。”
宋应星很自豪地说。
“但李家真抄出几百万。”
奸臣小心翼翼地说。
“而且李家还不只是一桩罪行,张家湾百姓总共检举了两百多桩,虽然真假我不太清楚,但抄家当日定兴鹿太公也在当场,他对此也未能反驳,另外李元的确是和闻香教逆党一同押回京城。”
奸臣试图挽回自己形象。
“杨兄,自古正邪不两立,李家是否有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诏狱酷刑审讯本身就是错的,若李家真有罪,那也应该交三司会审,锦衣卫诏狱之中谁知那供词如何而来?若他们严刑拷打,修吾公年近七旬,受不了屈打成招,那外面的人如何得知?李家是否有罪不能锦衣卫来定,若三司会审仍旧有罪,那我等自然无话可说,更何况定罪之后紧接着赐死狱中,这难道不是心虚?”
宋应星义正言辞地说。
“这倒也是!”
杨信很心虚地说道。
“若陛下对此依然不理,那又当如何?”
他紧接着问道。
“陛下若依然不理,那我们就进京敲登闻鼓。”
宋应星说道。
“登闻鼓要还是没用呢?”
杨信说道。
“那我等就罢考,如此朝廷羞于立足!”
宋应星愤而说道。
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在泄密了。
“可罢考又能如何?长庚兄能保其他士子一同罢考?就算南直隶和江西士子罢考,难道能保证其他省的士子跟随?就算南方士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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