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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至于此呢？”<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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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千岁哀叹着。<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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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时候也明白孙承宗说的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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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是不是忠心并不重要，就是真的忠臣，到如此实力，又处在一个如此的位置上，那也不能再当忠臣对待了，更何况九千岁其实也隐然觉得，自己这个便宜侄子未必真就是个忠臣。再说就算是个忠臣，那也不是一个很听话的忠臣，但他是忠心耿耿的，他是真正忠于天启的，那么在这种时候的确就像孙承宗所说的了，不能让天启的江山有一丝一毫的差池。<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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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信的确不能放过来。<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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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没有异心，也不能把这样一个有可能对天启皇位构成威胁的人放进京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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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忠臣也不是没有黄袍加身的可能。<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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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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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兄弟都不能相信的事情，相信感情也未免太蠢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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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非要进京又该如何？”<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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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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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你还说他是忠臣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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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承宗冷笑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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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