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上送写得是近日的战报,却原来那辽国已是在聚集大军,不日就要南下,如今朝堂之上倒是各派纷争,但无外是主和主战,主和自是那太尉刘通,历数边军草粮匮乏,战损太过,兵将厌战等各因却是主张划地求和。主战一派却是参知政事鲁淮逸,当廷大斥刘通奴颜婢膝,谄言惑主,
“以金银土地求得苟延残喘,此乃卖国之贼子也!”
两派在这朝堂之上却中吵得不可开交,口沫飞溅之际指骂呵斥,继而动起手脚来,一帮子文武大臣扯衣拉冠,掌扇脚踢,大耳刮子打得啪啪作响,拳头抡起来是呼呼生风,燕瞻在上头端坐,见下头乱成一锅粥般,只气得是手指发抖,声儿发颤,
“住手!都给朕住手!”
下头众官此时正在群情激昂之时,那还有人听他的,任是他拔尖了嗓子喊得出血,众人仍是打的不亦乐乎,有身边的太监程胥见势不妙,忙出殿叫了那殿前侍卫,一干身高体壮的侍卫冲入殿中,这厢三两个抱头折肘,搂腰掰腿,将文臣武将分开。
人群分开,那大殿之中只留一片狼藉,官帽、官靴四散,笏板也是被踩了一地,燕瞻气得是胸口憋闷,眼前一阵黑一阵白,抖着手指着众人臣,
“尔……尔等……真正是罪在欺君……”
众人这才齐声告罪,
“臣等有罪!”
这一通闹腾诸事未决倒将那皇帝燕瞻给气得肝疼,回到后宫犹不泄气,到了晚上却是宣了太医觐见,第二日罢朝一日,宫里头传出消息来,官家竟是目赤面红,双眼模糊偶不能视物矣!
众臣大惊,这一番自是连宗室中人也被惊动,燕韬亲笔写信给燕韫淓,信中提及却是比外头传得还要凶险一些,那燕瞻并非双眼模糊,而是双眼俱盲了!
燕韫淓接信自是大惊,那辽人眼看着要挥兵南下,此时若是传出大宁皇帝眼盲之事,只怕立时便有国破家亡之祸!
当下立时召了下头众人,又将儿子叫到了书房之中,燕岐晟展信一看,也是浓眉紧皱,
“爹爹,此事也是紧急,三叔祖信中将您急召回京,只怕我们这一趟要早些回临安了!”
燕韫淓此时仍是余怒未消,
“这燕瞻也不知如何做的皇帝,前头弹压不住群臣,以至在大殿之上乱成一团,过后眼疾一起却是连国事都扔到一旁不管,太尉刘通与知枢密院事赵赫、参知政事鲁淮逸、同知枢密院事苏璞连袂求见,他却是紧闭宫门避而不见,倒还要放出话让他们再在宫门前打一场……现时是与群臣赌一时意气的时候么!”
“砰……”
说到这处一掌打在桌面之上立时裂出一道缝来,燕岐晟想了想道,
“即是如此,我们不如早些归临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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