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将程胥带了进来,程胥进屋见床上躺着的燕瞻,又四下看了看,心里已是有些明白,燕岐晟拱手道,
“多谢程公公暗中报信,若是我再晚来一步,今日之事只怕不能善了了!”
程胥闻言已不知应报以何种表情,立在那处木着脸,涩声道,
“蒲国公子,难道以为这般摆弄一番便能善了么!”
他当这宫中上下,三衙禁军,大内侍卫等都是摆设么!
燕岐晟笑道,
“此乃是皇帝天命所归,寿终当时,有何不可善了的!”
程胥被他一番话说的更是呆愣在那处,失态指着床上的燕瞻道,
“这……这叫寿终当时?”
燕岐晟过去一拍他肩头,
“程公公放心,陛下正是寿终当时,临终时写下遗诏立皇二子燕守敬为继位之君继承大统……”
程胥听得明白,不由白着脸,身子发起抖来,
“你……你要矫旨篡位!”
燕岐晟闻言大笑,
“程公公此言差矣,如今陛下龙御归天,膝下只一位皇子,二皇子乃是元后嫡出,正统的皇家血脉,继位乃是天经地义之事,又何来篡位一说,至于矫旨嘛……便是没有遗昭,朝上诸公必也会众推二皇子上位,若是程公公肯助二皇子一臂之力,以后这大内之中还有一席之地,若是程公公不做,以后只怕能不能安然返乡养老……就真是两说了!”
程胥立在那处,沉默良久,
“陛上身上的伤又应如何处置?”
燕岐晟笑道,
“程公公放心,我自有安排!”
程胥猛然醒悟过来,身子抖了抖道,
“你……你们早就打算谋反?”
他为燕氏父子通风报信,不过是贪图些银两罢了,却是没想到燕氏父子竟有这般大的胆子!
燕岐晟笑道,
“甚么谋反……不过是因着陛下身子渐弱,已不胜国事繁杂,有心退位而已,只可惜陛下因饮酒过量,气血冲心,以至暴毙罢了!”
说完拍了拍程胥肩头,
“程公公知晓应怎么做了!”
瞧了一眼床上的燕瞻道,
“陛下遗容整理的有些仓促,还劳烦程公公再伺候陛下最后一程!”
当下甩了程胥,转身离去。
程胥这才过去,果然将燕瞻的头发重又梳好,胸前腹部伤口的血痕一点点抹去,取了新的龙袍穿上,自外头瞧半分也瞧不出燕瞻是因何而死,不多时御医到来,程胥一见却是太医院医判诸人,心知果然是早已安排,便退到一旁听几人道,
“陛下身子本就沉疴难返,今日春宴之上竟连饮数杯,以至的血气上涌攻心至淤血堵住了心脉……”
正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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