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不打紧,却问出一身冷汗来,
原来自己这皇帝当得实在可怜,看着偌大一个江山,实则手里的家当少得可怜,要银无银,甚至还拖欠着各部俸禄,各地的军饷。要人无人,能打的只那么几处的边军,京城内外号称五十禁军,却是混吃军饷的多,能打能战之人少的可怜。
此时想到蒲国公四请确也是应对此时局面的好法子,只说着容易做着难,只这第一请便难。
想要征收拖欠税银,头一个便要拿勋贵百官开刀,大宁朝立国以来太祖便言士大夫与百姓同税,却是丁田双收,意指家中人口几何需纳多少,家中田产几何又需纳多少,两者相叠征收。
又有体恤贫苦,因而鳏寡孤独,年老贫弱者免税。
立国初期倒也罢了,至到文宣帝燕尤德时这税便渐渐难收了,那些达官显贵想出来逃税的法子,却是在族中寻出一个鳏寡孤独,年老贫弱者,将偌大的家产归于其一人名下,待到征税时便可见,名下田产无数却衣衫褴褛,面黄肌瘦者,纷纷到衙门上报免税免赋的奇景。
到了燕瞻在时,此类偷逃税赋之事已是发展到极致,每每到了纳税之时,家中原本白胖安然的老翁老妇便换上破衣烂衫,抹脏了脸去衙门报免税。
遇有衙役盘查不过,便坐地撒泼打滚,拒不肯缴纳税银,美其名为儿孙谋家产,却是保了小家弃了国家,平常富贵人家皆是如此,更何况达官显贵乎!
多少年来这已成大宁朝常景,朝堂上下哪一名朝臣敢说家族之中无偷逃税之事?
真若是要查便是牵连大片,慢说是燕守敬,更是太祖爷回魂再世,有没有那魄力一锅儿端,还是两说!
燕守敬要是敢这么干便是同整个朝堂野做对,他实在没有那能耐!
再说二请,开皇帝私库倒是好办,总归是自家的库房钥匙在自己手里,想开便开了,只……想着那满库的金银,一车车的运出去……
那可是历代先皇为他攒下来压箱底的财富,燕守敬舍不得呀!
还有三请,让朝臣筹银倒是能成,只要从那些貔貅的嘴里掏银子实在难如登天!
至于四请嘛,燕守敬倒觉着可行,总归京内外五十万禁军,调十万前往大同也不是难事,只粮草从何而来?
兜来转去,又回到了原处!
因而燕韫淓那四请听着倒是不错,却是没一个能施行的!
只眼看着辽兵打了过来,又口口声声叫着要打到临安,若是真让辽人长驱直入,自己这皇帝的便是头一个挨刀之人……
燕守敬坐在御书房中正自长吁短叹之际,却听外头小太监来报,
“官家,圣人求见!”
燕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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