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脸呜呜哭泣。
穆红鸾立在那处目光落在那表面黑漆雕龙的棺木之上,突然心头一动侧过头悄悄对燕岐晟道,
“我……我想见见他!”
燕岐晟有些惊异的挑眉头,
“长真,想……见他?”
他自然是明白妻子这“想见”二字是甚么意思,此时棺木并未钉死,长真想见自然不用费多少手脚,只……他自己亲自下的手,燕守敬甚么死状怎会不明白,当下低声道,
“你瞧他做甚么?”
穆红鸾摇头低低道,
“我……我也不知晓,只是想看一看他的脸!”
燕岐晟见她神情坚定,无奈叹气道,
“罢,依你就是,只此时自然不行,待到半夜吧!”
“好!”
这厢出去告诉方丈欲在寺中住一夜,立时便为两人安排了一处宽敞的大院歇息,燕岐晟倒是起了兴致要去与主持论禅,便叫穆红鸾在厢房之中午睡,撩袍子自己只身出了门,这厢自偏院之中出来,往那主持的住处去,到了那院中,却是见着一名老态龙钟的老和尚,正佝偻着身子清扫院中的落叶。
燕岐晟过去行礼道,
“敢问老师父,主持可在房中?”
那老和尚只低头扫地并不理会于他,燕岐晟只当他耳聋眼花,便又高声重问了一句,
“敢问老师父,主持可在房中?”
老和尚终于转头瞧向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老眼混浑望来,突然精光一闪,开口言道,
“施主寻主持何事?”
燕岐晟笑道,
“闲来想同主持请教一番佛礼!”
老和尚听了摇头,
“施主一身杀伐戾气太重,入这佛门清净之地便是金刚也要闭眼,谈甚么佛礼,论甚么禅机?”
燕岐晟闻言一挑眉,仔细看这老和尚见他布衣粗裳,佝身偻腰,一派老朽不堪的样儿,只下头两只脚非丁非八,手持扫帚欲退欲进,简简单单立在那处,却陡然于人高山巍峨之感,似乎进一步便有山崩地裂,退一步又有大浪狂涌一般,不由心头暗暗一惊,立时收了几分狂傲之心,合什低头道,
“原来是大师当面,小子眼拙失礼!”
那老和尚垂下眼皮应道,
“何为大?何为小?何为师?何为徒?”
燕岐晟应道,
“老者为大,幼者为小,达者为师,后进为徒……”
那老和尚点了点头,
“即是称老和尚为大又为师,可要同我扫一扫这满院的落叶?”
燕岐晟恭恭敬敬行礼道,
“大师有命,小子愿从尔!”
当下接老和尚手中的扫帚,刚扫了第一下,后头便被人一指戳在腰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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