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见着这画像却是如吞了一只癞蛤蟆一般,上下不得,十分恶心,扯过一旁的册子仔细再看看,见上头写着,
“崔氏……崔畦之女,崔畦、崔畦……”
燕岐晟念了几遍这才恍然,
“这是我表舅的女儿!”
当年燕瞻在时,忌惮燕韫淓,因而不愿蒲国公府与河东崔氏来往过密,燕韫淓为避嫌疑也是少同河东崔氏来往,因而燕岐晟长到如今,只很小时随父母回过一趟河东,见过一些崔氏族人,之后对那大家族中的诸般记忆,多来自与书信之中。
之后便是小崔氏死时大舅崔畔是见过的,这位崔畦乃是母亲的堂弟,他小时见过一面现下能回想起来也是亏得他记忆好了!
想到这处不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怪不得他们敢不声不响的把人送到临安来……”
河东崔氏深知燕韫淓对小崔氏念念不忘,便寻出这肖似姑母的侄女送到宫中来,试想以燕韫淓的痴情,乍一见同样是崔氏女儿的崔云秀,恰如亡妻相貌,行容举止只怕也是有意模仿过的,燕韫淓会做何反应?
燕韫淓如何穆红鸾是想不出来,只自家夫君却是脸都绿了!
见他愤愤道,
“崔氏倒是好算计!若是爹爹真因着母亲的缘故,继了那崔云秀为后,难道要我叫自己表妹做母后?”
想到这处不由觉得崔氏如此拿亡母做伐,令人又是气愤又觉恶心,更有替母亲伤心之感,
人走茶凉便是这样么?
在这滔天的权势面前,便是自家故去的亲生女儿都要利用么?
燕岐晟越想越是恼怒,不由一掌拍在桌面之上,桌面立时一震,上头笔墨纸砚全数震落,惊里里外外的宫人都垂头屏息,不敢大声出气。
穆红鸾见状心中暗叹,
她自然明白长青的心思,不过她终归要比丈夫看得清楚明白些!
姐妹同侍一夫,又或是姑侄共侍一夫的事儿,在大宁民间又或是皇家也不是没有的,崔家如此做法,自也是想借了小崔氏遗荫,与燕氏再拉上关系罢了!
那崔家家主崔町如此做法,倒也称不上错,只从长青这里看来,有人顶着亡母的一张脸相伴亲爹身旁,且这还是自己的表妹,以后见了面行礼还要口称母后,别说是长青便是自己也难以接受的!
不过……这事儿却不是他们夫妻能做主的,一切还要看公爹的意思才是!
毕竟如今端坐龙椅上的人可是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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