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磷弹的数量实在太少了。
这次战斗,高琼的底限是最多打一轮。
所以一定要用在刀刃上。
折惟昌与高琼换阵,两翼也没有闲着,西州兵负责东营,六谷兵带着一部分党项精锐负责西营,不断的进攻,不断的骚扰。但却不拼命,一粘手就退。
硬是把宋军的重型投石车给护送的运到了辽营两侧三百步范围内。
清远军则带着党项五万人马,开始往辽军背后绕,西州兵与六谷兵一路血战,把清远军往辽营背后送。
午饭时间到了。
后勤营抬着大锅往阵前狂奔,大宋这边的兵马有超过七成都在就地休息,有些还搭了帐篷,铺上了毡,只是不解甲,刀不离身。可以休息,甚至可以睡觉,但却要随时准备战斗。
刘安坐在中军高台之上,捧着碗,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阵的旗帜。
从旗帜移动的方向,刘安已经会看军阵的布局。
突然,旗帜的移动速度加快,然后前阵大量的旗帜开始往前冲。
三万兵马,看旗帜是折家军的兵马,他们开始攻击了。
难道,他们不吃饭吗?
折惟昌就是没吃饭,他打算攻一阵之后,换上呼延家四兄弟的长兄与老三顶在前阵,然后他再带人往后退,再吃饭。
打仗绝对不是几个小时就能解决了。
一直到傍晚,刘安的中军往前移动约两里,晚餐的时候,前阵开始点灯,依然是喊杀声震天。
一直杀到三更天。
刘安已经睡着了,换成了李沆坐在刘安的位置上督阵。
大宋,永远没有武官督阵的。
永远是文官。
快到四更天的时候,被护送到前阵的重型投石车开始发威,一个又一个的装满油并且点着火的水缸开始往辽营投。
辽东营一侧的西州兵五千精骑杀进辽营,一口气杀进去三里,遇到了耶律隆庆的亲卫骑兵之后,根本就不作停留,掉头就换一个方向往外杀。
知道敌不过,西州万户卡巴阿巴马上就退,他才不去硬拼呢。
可退的时候,还不忘记捡人头,捡不了人头的就割左耳朵,然后就是放火,反正不能白来一次。
宋军司马认脑袋,认左耳朵。只要拿到这两样之一,就给计算赏赐。
一直到天光大亮,这才安静了下来。
宋军开始派早餐,辽营却苦了,他们还在收拾被整的混乱的营盘,早餐似乎没指望了。
刘安醒了。
中军台上已经多了一张桌子,各营的军报已经送了上来。
李沆正在看战报,见刘安醒了就问道“这耳朵就算军功,会不会出错。”
刘安回答“李公,谁会站在那里让人割耳朵,只有重伤或者被砍死的才有可能。就算有些许计算错误,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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