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起身“陛下,罪女沈芩任掖庭医监,已是破例,她功劳再大,能大得过太医院的太医们,以及惠民药局的郎中吗?”
“陛下,既然是将功赎罪,不追究罪已是大恩,哪有再按功行赏的道理?陛下,大邺吏法中,没有这一条。”
“是呀,陛下,”一名阁老也站起来,“距沈石松伏法才大半年,沈芩就如此擢升,岂不是寒了大泽河难民的心?”
“陛下……”另一名官员起身。
“陛下……”沈芩刚开口。
“说功劳是吗?”邺明帝知道这些大臣的根底,“那孤问你们,疫病时,太医和惠民药局的郎中,可开出过一张有用的良方?”
“疫死之人,横尸街头,他们可曾给出过一个行之有效的法子?”
“掖庭主使暂缺,男监主事和皂吏闭门不出,三百多名男囚病死;女监女囚,安然无恙。太医和郎中们,你们可曾做到?”邺明帝面无表情地反问。
太医院众人一下子齐齐跪倒在地,面子里子突然被卸得精光,连头都不敢抬,更别说奏明原因了。
“去年大泽河泛滥成灾,死伤无数;今年地震大灾,疫病横行,又死伤无数,永安城现在几乎听不到孩童的啼哭声,国力已受极大的影响。”
“孤问你们,若最近北蛮南下,南夷北上,兵部还能征到多少男丁服徭役?还有多少人能上阵应战?”邺明帝的眼神,如有实物,沉重地压在太医们的身上。
“刘院判,你可知罪?”邺明帝不怒而威。
“请陛下饶命,微臣一定苦心钻研,精进医术!”刘院判这时候才明白,那斛珍珠是个圈套,套的就是他这条蠢鱼。
“还有你们,这些意外横死的灾民,是谁家的儿子女儿,谁家的夫君妻子,又是谁家的父亲母亲?你们忘了疫病时,紧闭大门,上朝都胆战心惊的时候了吧?”
“口罩、手套和隔离衣哪来的?是沈芩想出来,是女监女囚们昼夜赶工做出来的!”邺明帝冷冷一笑,“这等功劳还不够大么?”
阁老、吏部尚书……被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陛下是不能恨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太医院刘院判太无能,都是因为他!
一时间,整座大殿里,恨刘院判的又增加了不少官员。
刘院判接到参加夜宴的通报时,欣喜若狂,以为天下掉馅饼,万万没想到,这块馅饼是钢的、铁的,咬着崩牙,抱着砸脚面。
今晚这份训斥,字字诛心,他以后如何在太医院立足?
安王忽然起身“父王,儿臣……”
邺明帝冷笑“怎么,珂儿也不同意?”
“启禀父王,儿臣很是赞同,太医院也好,六部也好,历来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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