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浅青色的圆米,产自南疆的哪里,平日如何储藏?”沈芩追根刨底地问。
“这是棘沙树的果实,这种树很常见,树干树枝上长满了三角小刺,”大头人说说停停,“每年八月结果,采摘的人基本都要脱层皮。”
“刚摘下来的时候是黑色的,要装进麻袋里,浸泡一日一夜,大人小孩不停地踩搓,直到把外面的黑色薄皮泡烂,搓掉,再晾晒干净,就是棘沙米。”
沈芩电光火石般闪过一个念头,与记忆的某一处重合,麻袋浸泡?难免生出一个联想,难道崔萍看到的沉河麻袋里装的是沙米?
不对,运宝司非贵重物品不运,沙米对镜糕摊主和百姓来说确实昂贵,但是对整日与奇珍异宝打交道的运宝司来说,完不够看。
“如何储运呢?”沈芩写得飞快,字基本只有自己认得。
“储运……”大头人想了想,“只要不受潮,其他的都好说。”
“受潮以后会怎么样呢?”沈芩追问。
“不是发霉,就是发芽,”大头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发霉发芽的沙米有毒,一点都不能吃。”
“……”沈芩继续问,“发芽的是什么样儿?”
“画里的就是发芽的沙米,特别粘。”大头人要主持部落的几大祭祀,对沙米还是很熟悉的。
“啪,”沈芩握得太用力,铅笔尖断了,“这是发芽的沙米?!”
“是,沙米不受潮,只有一头圆,受潮了以后就是两头圆,还有一个小白点。”大头人信心十足,竹笋炒肉很快就能到嘴了。
沈芩猛地想起来,《南疆闻录》上虽然图文并茂,但画的是自然状态下的棘沙种子,黑色小圆形,像一串串迷你葡萄。
“书中记载,棘沙树高而直,树冠如伞盖,树干树枝上满是尖刺,连猛兽都不轻易靠近,冒然爬树,伤痕累累者众。
棘沙种子可食用、可入药,处理不当易中毒,仅供祭祀时使用。”
从头到尾只有这么点儿,简单得让人想仰天长啸。
“中毒时什么样儿?”沈芩奋笔疾书了一阵,视线从三人身上掠过,最后停留在佘女身上,不论是中毒还是解毒,她的经验应该比较丰富。
可是万万没想到,沈芩从佘女的脸上看到转瞬即逝的恐惧,并没有再追问,而是静静地注视着她。
“浑身奇痒难忍,不停抓挠很快就会出血、严重的能挠到见骨,无药可医。”大头人一想到中毒这个事儿,就变成名副其实的“大头人”。
“……”沈芩顺着这段路想象了一下,胳膊上立刻爬满了鸡皮疙瘩,这也太可怕了!
“别不信啊,”大头人见沈芩不吱声,生怕她赖帐,“佘女的阿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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