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狗的那一刻。

以种种思虑，便是他郁结不畅的源头，便是前所未有的对自己的前途感到忐忑不安的缘故。

胸的愤懑是不会无故消失的，只不过它可以转化成为另一种东西，那是杀意！

强烈的杀意需要释放。

怎么释放？

杀人只是一种手段。

更有效的释放，是将所有对手踩在脚下。

要怎么样才能将所有对手踩在脚下？

那么无非是破局，破掉困住他的局。

怎么样才能破局？

无非是破坏掉敌人所期望的东西。

敌人所期望的是什么？

自然是让他跌出一榜。

所以考入一榜，可以破局。

怎么考入？

想到这里，他缓缓睁开眼睛，正巧这时姬玄云也从入定醒来，二人对视片刻，姬玄云先行别开目光去，“感觉好些了？我喜欢在这个地方修行，可不是担心你。”

“嗯。”燕离心一暖，“谢谢。”

“都说了不是担心你，你谢我干什么。”姬玄云不满地道。

“那不谢。”燕离微微一笑，只觉阴郁的心情又解开了些。现在他已渐渐体会到朋友的好处了。

“明天是第二场了，你……”姬玄云轻声地道，“你如果担心姬无虞对付你，不如我先让袁老头送你回离恨宫，你在我那里住一段时间吧。”

“你这么看不起我？”燕离挑眉道。

“什么意思？”姬玄云道。

燕离站了起来，拍了拍灰尘道，“你看我像是会认输的人吗？”

“你当然不可能认输，但……”姬玄云迟疑地道，“即便你拿到第二场的魁元，基本也断了进入一榜的可能了。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第一场前五最少有三个人，在第二场必然也在前五之列。”

“如果我的名次发生变化了呢？”燕离负手踱步。

“圣皇钦定，纵使道统掌教来了，也无可更易。”姬玄云毫不犹豫地摇头道，“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况且明天是第二场，现在做什么都来不及了。”

“你错了。”燕离道。

“我错了？”姬玄云心说他不是被心魔给烧糊涂了吧，满脸狐疑，“你难道还有什么妙计能改变名次？”

“没有。”燕离来回踱着步，并且越走越快。

“你在耍我！”姬玄云不悦地道。

燕离道：“世绝没有死局，看似是死局，不过是暂时找不到破局的方法。”

他喃喃地低声说道，“我现在被困在一个瓮里边，最重要的不是有人能从外边敲破它，而是我从里面找出方法，去让外面的人敲破它。”

姬玄云想了想，道：“二者有什么区别？”

“强者自救！”燕离忽然停住脚步，目光灼灼地盯住姬玄云。

被他灼热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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