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只有一条二百级的台阶,内里却是梯田式的看台,约莫有六十多丈的高度,三十多丈的宽,很是宏伟巨壮。雷神台的底部中央,也就是燕离被锁的位置,正面对着的,正是外部二百级台阶的入口。
二人相隔一座建筑,恰好在一个水平相对而立。他们仿佛相互能看到对方,如这厚墙不存在一样。
“阿离……”燕十一有生以来头一回欲言又止。他从出生就性灵通知,六识慧明,十二星君护命。他自取名十一,不是他排行十一,而是他通晓这世间囊括万事万物的十一种道理,即玄天道人所著《十一无上章》。他的悲喜哀怒不在灵魂,在三界五行之中,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事能难倒他,直到遇见了燕离。
燕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声问道“呐,十一,活着的人,和死去的人,究竟是谁,比较痛苦?”
这个问题,将燕十一的思绪拖向久远的记忆。
……
护城河边,凛凛的北风“呜呜”狂嚎,催魂折命般刮向永陵城。
“哈哈哈,白崇禧,那个人要杀你,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没用的!”
“梵儿,看你命数了!”
帝国骠骑大将军白崇禧悲凉地喊出这句话时,背部已经中剑,剑锋贯透他的胸膛,连带一大蓬血浇在怀中小儿头脸上。
那时候他还叫白梵,帝国骠骑大将军之子,已真名觉醒开始修行,有着无量前程。
“父亲!”
白梵看到父亲威严的脸因为痛苦扭曲起来,便再也想不起平日的打骂,只掠过打骂后他明明心疼却要强装冷漠的神情,心像要裂开一样痛苦。
噗通!
他没来得及说出第二句话,已经被湍急的护城河冲走。
黑暗,冰冷,恐惧。
根植在骨子里的对于溺水的恐惧,让他全身发僵,连挣都挣不了一下,很快连意识都模糊了
去。
“唉,真是个让人操心的孩子……”
模糊之中,似乎有这么一个声音在说话。
白梵再醒来的时候,阳光暖暖地洒在他冰凉的身子上。湿漉漉在河岸边躺了一夜,任谁的身子都不可能是暖和的,何况时节已是初冬。幸好他修行多年,已小有体魄,否则定要害一场大病不可。他头晕目眩地站起来,脑子还是空的,四目环看,记忆逐渐涌上脑海,那血的温度颜色,那平日威严的扭曲的脸庞,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父亲,父亲……”
着急过后,他不得不面对一个事实父亲娘亲怕是已经遭遇不测!
想到也许再也吃不到娘亲做的水煮肉片,再也不能被父亲用力地抱在怀中,再也玩不到云姑姑房中的玩具,他不禁嚎啕大哭起来。哭了一阵,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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