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留下田产的生息,本就是主家的财产,老奴怎敢昧着良心吞占?”
坚持要把房契上献,更不理论朱大太太怎么处置兰庭给她养老立身的宅屋,论是租赁还是转卖,她都坚决不再过问。
朱大太太转身去见大老爷,正赶上老太爷、老太太也一起商议朱青玉会试下场的事,一家几口的神色都极阴沉,老太太的眼圈还有些泛红,似乎刚刚哭过一场的模样,听闻连曹妈妈都被兰庭给驱逐出了太师府,老太太气得握紧了胸口半靠引枕“这个不肖的子孙,良心是真被犬食鹰叼了不成?可怜三娘十月怀胎辛辛苦苦把他生下来,他哪里还记得一点生养之恩?这么个鸮鸟生翼的东西,必是个逆子贰臣,不忠不孝的狼崽子,我就不信他还能够高官厚禄!可不能容忍这个逆子,老爷不如和龚尚书商议着,干脆革除了他的功名。”
朱老太爷却是把老妻瞪了一眼“赵谦虽说病故,但皇上却还顾念着他为三朝老臣,又有现今的许阁老看在旧情份上对兰庭这后生晚辈大力提携,太师府的声望不倒,赵谦那些门生故旧,如此丰厚的人脉势力仍能被兰庭利用,他可不是羽翼未丰的小儿,所以就连龚尚书也不得不顾忌着他,倘若咱们为了惩治自家的不肖子孙,牵连龚尚书在朝中树敌,我也对不住这份同窗情谊。”
“可青玉的前程要怎么办?”老太太灰败着脸色,冲长孙软绵绵的一招手,把人叫过来半搂着唉声叹气“好不容易有了高中头甲的机会,就这样被赵兰庭给祸害了不成?会试总裁可从来没有一连两届担任的先例,错过了明年的春闱,就算再等三年也不能再有机会,青玉的十年寒窗,从小就这样上进,难道我们这些长辈就要眼睁睁看他名落在二甲、三甲,才入仕途就比别人落后一截?”
朱大太太也是义愤填膺“赵兰庭就是存心要坏我儿的前程,仰仗着无非就是赵门先祖的位高权重,还有那沈氏一门出了个皇后的底气!我们才是他的母家亲长,他却不顾礼法血缘,转过身对豫国公府奴颜卑膝,这和认贼作父何异?我就不信天理昭昭,真能容得此类丧尽天良的中山狼。”
那朱青玉已经二十有五,当了爹的人,真不大习惯还被祖母这么半搂怀中,这时借机挣脱出来,理了理衣装掷地金声“兰庭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和我比试,那便随了他的心愿,咱们光明正大在明春会试时一较高低……诸位尊长也不需太为玉忧心,玉虽不才,但只要全力以付,未必毫无胜算。”
到底是年轻人未经多少历事,朱青玉倒还保有着几分热血,想着能有龚持政保驾护航最好,要若没有,他未必就完全没有机会名跻头甲,至少和赵兰庭比较,他还多出来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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