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人儿,咱们家可没做过那等丧德败节的事体,若被四邻知道了婆婆对樊家心存同情,指不定就会诽议婆婆也做了那等下流的事呢。”
渠出飘荡了一圈儿,只听闻绝大多数的邻里都是类同的议论,总之没发现哪个特别可疑的。
不过樊大抱怨的话并非杜撰,除了孟罗汉的老婆,没一个同情他们家惨遭横祸的,最可恨的就是他隔壁那家人,居然声称樊大找他借了一笔钱,如今一家死绝了,也不知找谁去讨债,闹着里长应该把樊大家的宅基给他顶债。
渠出听这家人夫妻两个晚上说私房话,对于卑鄙无耻四字可谓有了崭新的认识——
“这等废物早该死了,受天遣的玩意儿,成日里看着那几张胎青脸实在晦气。”
“可不是,咱们家都被他们晦气了三代人了,要不是受他家连累,我至于逢赌必输至今都发不了家?”
“就连咱们家养只鸡,下个蛋个头都不如别家的,都是摊上这种邻居的晦气。”
“说来根本不用编那说法,他们家继续绝了后,宅基就该给咱们作补偿。”
“我就说不用再烧了鸡圈,你还非要造成点损失。”
“那我也不是为了更有说服力么?咱们家有点损失,里长才没话讲。”
“说来你那天当真看到了他们家怎么烧起来的?”
“怎么没看到,火是从屋子里着的,他们家门还敞着,火光烟气直往外透,那时房顶还没烧穿,我瞅着风向不是往我们这边儿,不至于受到连累,但也一直盯着的,见他们一家不可能再有活口了,连忙才去通知的甲首。”
“屋门开着,怎么就没活口跑出来呢?”
“谁知道,活该他们当死的。”
——春归当然没有错过这些交谈中的疑点,她撞着枕头沉闷了一阵儿,才翻身坐起来。
“樊大说了谎,他家的门根本没有从外头反锁。”
渠出颔首“但如果是这样,他们一家应该还有逃生的机会。”
“但他们一家四口被烧死在屋子里却是事实。”
“樊大为何要说谎呢?”
春归梳理了一下头绪“樊二是谁?”
“就我窥探得知,应当是樊大的弟弟,但七、八岁上下就不知去向了,听说是被人牙子给拐卖了。”
“这些邻人确有可恨之处,但似乎并不是纵火的凶手。”春归都忍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