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中毒之事必须彻察,可不能只求息事宁人便一笔带过,且孙媳还以为,二婶身为执掌中馈的当家主母,却缺乏基本的防范心,似乎有违当家主母的职责,这让孙媳实在忧心忡忡。”
“我看这分明就是强辞夺辩!”彭夫人显然没想到春归在这样的时刻竟然还有闲心质疑她执掌中馈的能力,气得眼睛里火光吞吐,从而也越发笃定了春归当真“贼胆包天”,一个嫁进门刚过一载甚至还没有子嗣立足都没稳的孤女,竟然就敢觑觎她执掌中馈的权力。
这是彭夫人绝对不能容忍的威胁和挑衅!
“老太太,别说儿媳执掌中馈以来,甚至就说轩翥堂自从在京城立府,哪里发生过仆婢意图谋害主家的事?庭哥媳妇这样无端
质疑,儿媳不得不追究她的用心何在!老太太这回若再偏心,儿媳可不依,庭哥媳妇想要中馈之权儿媳可以交付,但儿媳绝不能任由庭哥媳妇诋毁承担失职之错。”
老太太也没想到话题说着说着竟然成了中馈之争,忍不住暗暗埋怨春归难怪下人们都在议论她认了易夫人做干娘就得开始耀武扬威,这不几乎立时便把和柔逼上死路,亏自己还在想顾氏一个孤女哪来这么大的野心,这话是有些言过其实了,没曾想她当真便露出了贪婪强横的嘴脸!
只是……
老太太这回甚至不需苏嬷嬷的提示便道“老二媳妇也是,春儿她何曾说了要行中馈?虽说庭哥儿如今是家主,春儿也历来明白她还年轻,对太师府的人事乃至交际来往之道还不算完全熟悉,眼下要紧的还是听从阮中士的指教,尽快了解仪范礼规等事。春儿只不过是对和柔的事还有疑惑之处,且她说的话也确有道理,要说来和柔从哪里来的毒药,不弄清总让人不放心,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这做长辈的也该听听小辈的建议。”
说来老太太还极少说出如此“条理分明”的话,难得这样圆满的和好一回稀泥,苏嬷嬷甚至都有些老怀安慰了,心说老太太总算是明白了何为“大局为重”。
彭夫人自然不能再不依不饶,但春归却在暗忖看来老太太确然是坚定主意巩固彭夫人的当家主母之位,中馈之权不容长房染指,这样一来,分剥中馈权力的计划就更加难上加难了。
“老太太教训得是,确然是儿媳又犯了急躁,实在因为儿媳执掌中馈以来劳心废力不说,为这个还得担着大夫人的怨恨,不满儿媳越俎代疱,这么多年来儿媳就没睡个多少安稳觉。”说完长叹一声,用帕子沾去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只是依儿媳的浅见,不管和柔是不是服毒,也不管她毒药是从哪里来的,总归她都是鬼门关前走一遭,没有再为这事把她治罪的道理,庭哥儿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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