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俭才能旺家,硬逼着孩儿他爹打消了出外谋生的念头,两个人累死累活耕种,节衣缩食好些年才终于储够了置办田地的钱,不过光靠着这些田地过活,人辛苦不提,遇见风调雨顺的年成倒不至于挨饿,但有个旱涝灾患,一年劳苦下来颗粒无收,累死累活的也填不饱肚肠。所以孩儿他爹才想着要另谋出路,我和刘家姐姐不同,在这类事体上从来就顺从男人的主意,横竖家里有我,田地也没荒着,孩儿他爹在外若真能闯入门路了,今后的日子才会过得更加宽裕
,这人活一世,不就是盼着吃得好些穿得好些不那么劳忙多些闲睱玩乐?光靠着节俭,无法发家致富不说更是亏待了自身,但谁也料不到孩儿他爹竟然险遭不测,我也只能认了没有享福的命。”
这番应答显然出乎周王意料之外,一时间倒不晓得要往哪个方向“打草”了,春归却并无意在彭氏跟前暴露身份,所以不便插话,憋半天才憋出几声干咳来。
彭氏这才有所醒悟“看我,光顾着跟两位说话,也没想起泡壶茶水来。”
周王这回并没有阻止彭氏去烧水泡茶,他也知道春归是为了暂时支开彭氏好提醒他接下来该如何试探。
果然彭氏刚去厨房张罗,春归便挨了过来。
为了防止彭氏听见她的声音,春归只能窃窃私语。
又并不是挨得太过接近,两人间甚至还离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但周王却像突然被人点了穴,浑身发软似乎连坐都坐不住了,只觉耳畔忽然滚烫,但明明女子的呼息其实并没有灼烧他的耳鬓,反而是那霏娓话音像带着兰息的清风丝丝缕缕渗入他的耳中,一路香甜却当落在心胸时激起了惊涛骇浪,他怔了好久才恍惚道“三弟说什么,我没听清。”
春归……
“是真没听清!”周王面红耳赤道。
春归几乎没咬牙,颇带几分狰狞“问她是否和费厚早就暗渡陈仓。”
于是乎当彭氏捧来茶水,又遭一番质问,她几乎没有把茶壶茶杯直接砸在桌子上。
“小郎君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闲话?那时我虽说已然守寡,且确然对孩儿他爹大有好感,但刘家姐姐在世时可不敢做这等有违礼法的事,孩儿他爹当年也被刘家姐姐管束得言听计从,从来不敢和旁的女子搭讪,就更不说做那等……这话可不敢胡说的。”
周王“我甚至还听说了费刘氏当年因为怨恨费大叔的移情,也做下了苟且之事,据说她在费姑娘之后怀上的胎儿其实并非费大叔的骨肉。”
“这到底是哪个该死的家伙乱嚼舌根?”彭氏往地上啐了一口“连死人都不放过,真是不得好死,小郎君可别信这话,刘家姐姐性子虽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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