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的平静下来。继而思考起白马书院、河东派的前途起来。
张伯爷是个“大才子”啊!不是指的吟诗作对,而是指他在这万里江山上做画。如今京城里的变化,人口稠密,经济繁荣,这可不是天大的才华吗?
经邦济世之才!
而河东派、圣人学说,他一生所信奉的行事准则,正在面临着极大的冲击、挑战,甚至有可能会就此没落下去。
沈修贤怀着如此心情,抵达白马书院。在同行的生员葛宇陪同下,到书院后院的住处见师叔唐宽。
唐宽的老仆神情哀伤,“沈老爷,老爷等着的,你进去吧。”
沈修贤把妹妹接回来,心里对唐宽的怨恨倒少了些,问道:“徐伯,师叔的病情如何?”
“太医院的大夫来看过。说是急火攻心,邪寒入体。留了药方,叫老爷少思少虑,静养一番,到明年开春再论。”
沈修贤心里磕碜一下。大夫说话都是比较委婉,这意思就是他师叔撑不过去这个冬天。
推开门,走进去。
卧室里充满着草药的味道,数支明亮的蜡烛照的躺在床上的唐宽的脸色更显苍白。
“子车来了?”
“师叔。”
沈修贤躬身行礼,看着枯瘦的师叔、老头,心中感慨难言。这才几天的功夫?
唐宽知道自己这个师侄心里想什么,硬气的道:“太史公有言:人固有一死。子车何必哀哀做妇人状?老夫叫你前来,是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沈修贤道:“师叔请讲。”
唐宽看着床帐,没有立即说话,而是低声吟诵道:“我辈读书人,当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子车,你的性子一向软弱,却脾气大。做学问,到不了最精深的程度,只得一个举人功名。做事情,心志不坚,难当重任。
但老夫死时,却只有你可以托以心腹。这岂不是你的优点所在?圣人云:为人谋而不忠乎?为朋友交而信乎?传不习乎?
此老夫之所失也。”
沈修贤给说的眼泪都差点下来,他其实根本就没有忠于他师叔。若非他的提醒,这次“偷袭”张昭就达成了。当此之时,他的心非常乱。
可以说唐师叔将他看到骨子里。他性情软弱,意气用事。
他被唐师叔强压着令妹妹沦落风尘,他岂能不恨?所以,成了卧底。但唐师叔要对他托以后事,他又岂能不悲伤,不惭愧?他真没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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