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也不告诉我一声。”
相氏脸红得更厉害了,赧然道:“刚刚三个月……”
前世,郁远一直都没有子嗣。
今生,她和郁远都能做父母了。
她眼眶一湿,端起酒杯就要敬相氏。
陈氏笑着夺了郁棠的酒杯,笑道:“你这丫头,糊涂了,你阿嫂这个时候怎么能喝酒。早知道就应该再过些日子告诉你的。“
吴太太等人哈哈大笑。
郁棠却破天荒地多喝了几杯,回房的时候脚步都有些不稳了。
江潮却是酒醉心明,回到客房连喝了两杯浓茶,人终于清醒了一些,立刻问还忙着继续给他沏茶的小厮:“郁家人都说了些什么?”
小厮忙道:“没说什么。还奉他们家太太之命给老爷拿了几身衣裳和二十两银子过来了,说是给老爷过节用的,我也得了一两银子打赏。”
果然是厚道人家。
江潮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些日子被人追债,怕连累了母亲,连家也不敢回,甚至没钱给郁家和吴家送些节礼。
这个恩情,只能以后再报了。
他想起屏风后面一绿一白的裙裾。
都是心善之人。
他模模糊糊地想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天色大亮不说,还已经日上三杆,小厮正无聊地坐在他床前发呆。
“阿舟。”他喊了小厮一声。
阿舟吓了一大跳,立刻站了起来,道:“老爷,您还好吧!郁老爷一大早就过来了,见您还歇着,就没有叫醒您。只说让您醒了之后用过早膳就去书房,他和吴老爷在书房等您。”
江潮揉了揉太阳穴,这才想起郁文昨天在酒席上邀请他去逛临安城。
看样子他起来的太迟了。
宿醉的滋味不好过,江潮洗完脸,用了早膳,直到走在去郁文书房的路上才觉得慢慢清醒过来。
郁文和吴老爷决定陪着江潮先去趟昭明寺,再去天目山。
江潮哪有心情去玩乐,可盛情难却,最终还是坐着吴家的马车往昭明寺去。
路上,吴老爷给他讲临安城的名胜古迹和一些奇闻趣事,其中就提到了裴家的那株老梅树:“……老一辈人说和昭明寺的那棵悟道松是一道的,不过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是我们临安城最古老的两棵树了,但说不清是真是假。“
郁文笑道:“多半是那些文人雅士杜撰的,这说法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江潮却心中狂跳,连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你们说的,不会是裴家吧?小梅巷裴家?就是那个一门三进士的裴家!听两位兄长的口气,好像和他们家有些交情?”
吴老爷愕然,道:“我说的正是小梅巷裴家。我们和裴家乡里乡亲的,肯定认识。可要说熟,那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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