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年脸上的表情很精彩，说不出究竟有几种情绪。它们混杂在一起，很难剥离出来一一详细研究。

夏鹿看着他，“那天我没有摔倒，是被人迷晕带到了仓库里。做这件事的人就是冯川，他在老城区开了一间米线店，前几天已经被捕了，证实确实是作案人。”

“他说是我让他做的？”

夏鹿点了头。

张九年哑然失笑。“夏小姐，恕我直言。一个我从来都没听说过的人，空口无凭，就靠一张照片，想把罪名栽赃到我头上。你觉得这不荒谬吗？”

“我知道这次宏立集团拿到老城改造项目让很多公司眼红，但我没想到他们会用这么卑鄙下流的手段栽赃诬陷一个清白的人。”张九年皱了眉，一副烦恼模样，“夏小姐，你不会也相信这种根本不着边际的谎言吧？”

“可这是事实，不是吗？”夏鹿盯住张九年的眼睛，“否则我刚刚说自己并不是跌倒，而是被人迷晕的时候你为什么完全不惊讶。据我所知，那天知道这件事的人没几个，并不包括你在内。还是因为你刚刚一时疏忽，忘了演这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