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想了想,也跟着来到了外面。
“吴兄,你抓他们的时候,他们是不是找到了什么东西。”耿朝忠望着远处幽黑深远大海,问道。
“一堆有关你的资料,我已经一把火烧了,”吴泽成开口,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耿朝忠,“还有这副画。”
“这副画从哪里找到的?”耿朝忠就着月光,看着纸上惟妙惟肖的自己。
“那个江州一夫说,从方志同那里搞到的。”吴泽成回答。
“他呀”耿朝忠叹了口气,“他没事吧?”
“没事,那个姓江的骗说要你的遗像,方志同也没多想,就给他画了一幅。”吴泽成开口道。
“跑了的那个看到了这副画像?”耿朝忠幽幽的问。
“看到了。”吴泽成有点忐忑的回答,他意识到,自己好像无意中犯下了一个错误。
那就是说,云蔚已经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耿朝忠没再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过了一小会儿,才又开口道:”晚上有没有去南京的火车?”
“半小时前有一班,”吴泽成抬腕看了看表,“怎么,需要我派人去火车站吗?”
“不用,走了这么长时间,追不上了”耿朝忠摇摇头。
“嗯。”吴泽成点头。
“去北平的呢?”耿朝忠又问。
“去北平的明天早上九点钟才有一班。”吴泽成说道。
“嗯,”耿朝忠点了点头,转头看了看屋里,又看了看大海,低声道:“吴兄,帮我个小忙。”
吴泽成会意,走进屋子里命令道:“把这死鬼抛海里,今天的事情,谁都不准说出去!”
那两个警察点点头——只是查个小案子,却闹出了人命,谁闲着没事找不自在?不用科长提醒,他们也不会说出去。
两人将江州一夫的尸体抛向了大海,耿朝忠却仍然站在原地发呆。
云蔚,你到底是要去南京呢?还是北平?
南京还是北平?
云蔚的心里也在纠结——半小时前,他几乎就踏上了那辆开往南京的列车,但在火车启动的一瞬间,他还是跳下了站台,离开了火车站。
六哥是红党,按照家规,自己要第一时间回到南京,把这个天大的秘密报告给处座——但报告给了处座,六哥哪里还能有命在?
用上司和伯乐的血,来染红自己头上的顶戴花翎,如此不仁不义,简直就是枉自为人!
自己从小所受的教育,也绝不允许做出这样的禽兽之行!
可是,六哥啊六哥,你怎么会是红党呢?
云蔚沿着海岸线不停的向前走,其实,在这三天的时间里,所有的利弊得失他都早已经想清楚了,江州,是必须要杀的,这个人太危险了,一旦让他回了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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