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座发电报了,让我回上海一段时间,听说最近那边红党闹得挺凶,据说红队也重新搞起来了,还在崇明岛训练,党调处去查了一趟,搞了个损兵折将灰头土脸,处座的意思,是让我回去查查看,争取趁着校长进剿江西之前,弄出点什么成果。”王天木说道。
“哦?红队又起来了?”耿朝忠目光闪烁。
前段时间特高课想让自己立功,故意把红队的详细情报卖给了自己,不过自己想了个法子对付了过去,让小易撺掇党调处提前动了手,看来王天木说的就是这件事了。
“是啊!现在是山雨欲来,红党知道这回校长动了真格的,看样子也是着急了!”王天木皱了皱眉头。
“大哥,我听说,校长在江西汇集了接近一百万人马,光嫡系的中央军就三十多万,我看这回红党是在劫难逃了!”耿朝忠试探着说道。
“难说,难说”王天木连连摇头,“外界都说红党这次在劫难逃,不过咱兄弟两个私底下说一句,这红党哪有那么好灭的?每次看着剿灭干净,过不了多久就又死灰复燃,这里面不是没原因的。”
“哦?愿听大哥高见。”耿朝忠凑过了脑袋。
“有什么高见!”王天木摇了摇头,“真要剿灭了红党,下一个会轮到谁?广东的陈炯明还是广西的李宗仁?这些人啊,一个个都巴不得校长剿匪失利呢!
再说了,剿红党这件事,那些老辛亥也不见得同意,只是看着校长势大,见风使舵罢了!”
“大哥不也是老辛亥,东北讲武堂毕业?”耿朝忠呵呵一笑。
“不一样,不一样,”王天木连连摇头,“他们是武汉讲武堂,我是东北讲武堂,他们是南方人,我是北方人,我们尿不到一壶,要不是这样,我能进得了特务处?你也不看看,特务处里都是哪里人多?全特么是江山县处座的老乡!”
“大哥,你喝多了。”耿朝忠无语。
“我没喝多,”王天木摆了摆手,“这话我也就跟你说说,这特务处里,满打满算就咱两个北方人,我信不过你还信得过谁?再说了,处座也不怕别人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这还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嘛!”
特务处里绝大部分是浙江人,这是众所周知的秘密,像王天木这个东北人能坐到实质上的二把手,那简直就是异数,根本是可遇而不可求,至于耿朝忠这个河北人就更不用说,到现在还是个少校——其实,要按耿朝忠的功劳,这时候早就该提拔成中校了!
不过耿朝忠对此也心知肚明,他和王天木的交情如此深厚,那绝不是因为单纯的脾气相投,里面各种综合性的原因很多,比如地域也是很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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