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车吧!”
耿朝忠停下车,指了指前面的一所民居。
“你不去?”朱胖子看了看外面。
“不去,我不想见他,维持现在这种局面就挺好。”耿朝忠说道。
“嗯,”朱胖子点了点头,却没下车,他双目直视耿朝忠,眼睛里透出一种深切的关怀,顿了顿,才说道:
“苏区战事不利,这个时候,一定会有很多投机分子浮出水面,这种人,我们平时无法察觉,但关键时刻,很容易给我们背后一刀。你可能不信,但我在大革命的时候见得多了,一旦形势不利,前天还是亲密的同志,转眼间就能领着党调处将你全家老小一网打尽。所以,越是这种时候,你越要保持谨慎。尤其是要提防来自后背的暗箭!”
“老师,谢谢!”
耿朝忠的眼睛里也露出一丝温情,这番话,可是彻头彻尾的诛心之论,如果不是关系亲近到一定程度,恐怕就算是再亲密的同志都不会提起。耿朝忠顿了顿,终于伸出手,与朱胖子肥厚的双手相握,然后松开。
“再见吧,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任需努力!”
朱木运挥了挥手,推开车门走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