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不要妇人之仁!"阿落说这话的时候,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当年的事情如何发生的。又是谁在背后作祟,尚无结论。可阿落相信,这些人一定还在虎视眈眈!"
沈木兮忽的抱住了阿落,"可现在已经不是当年了,阿落还是当年忠心耿耿的阿落,可夏问曦已死,沈木兮无惧!"
阿落回抱着沈木兮,眼眶发红,"阿落是真的怕!"
说是宫宴,保不齐是鸿门宴!
沈木兮轻轻拍着她的脊背,继而推开她,摸了摸阿落的脸颊,"阿落以后可不许说这种胡话,不然我要生气了,我这一生气可能又要逃走,你还能再等我七年吗?"
阿落有些慌,连连摇头。
"阿落以后不要想着替我定罪,不管发生什么事,一同进退可好?"沈木兮笑问。
阿落红着眼眶,狠狠点头,"好!"
等了七年,受了七年的苦,阿落是真的怕。
不过现在,阿落什么都不怕!
离王府的马车在府门外等着,薄云岫早早的坐在了马车里。谁都知道,离王殿下从不等人,可遇见了沈大夫之后,时时刻刻都在等。
"沈大夫!"黍离躬身。
沈木兮额头上还缠着纱布,拎着裙摆上车。许是带伤的缘故,明明四平八稳的马车,她却坐得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身子骤轻,却是某人伸手一捞,快速将她捞到了软榻上靠着。她还来不及吭声,杯盏业已递到跟前,"喝口水。"
沈木兮见鬼般的盯他半晌,呐呐的接过,小小的喝上一口,视线始终落在他淡漠的脸上。这人素来这般凉薄,七年前是这样,七年后还是这样。
罢了,许是因为她额头的伤,所以他心感内疚。
身子有些虚,沈木兮靠着软榻直犯困,脑袋如小鸡啄米般,终是头一歪……却被那人快速以掌心捧起,就这么一路捧着她的脸,直到宫门口。
"王爷!"黍离在外尊呼。
沈木兮猛地惊醒,忽然间的四目相对,让车内的氛围变得格外尴尬。
一个僵坐在软榻上,一个双手捧在半空,大眼瞪小眼!
"王爷?"黍离在外头,又低低的喊了一声。
薄云岫眉心拧起,眼神闪烁了一下,面颊微红。但见他慢悠悠的收回手,若无其事的走出马车,过程中没说一句话,好似是沈木兮看走了眼,什么都没发生过。
沈木兮揉着面颊,刚刚睡醒免不得有些发蒙。
是她看错了?还是她在做梦?
"沈大夫?"阿落在外头轻唤。
沈木兮回过神,忙不迭下了车,外头早已没了薄云岫和黍离的踪迹,这厮走得倒是挺快。
月归躬身,"沈大夫,王爷去承宁宫叩见皇上,请您先去芙蓉渠赏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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