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木兮犹豫半晌。呐呐的开口,"好些吗?"
"现在问,会不会太晚?"薄云岫居高临下的睨她,"若是伤重,怕是要有劳沈大夫收尸!"
嘲讽之意,何其明显。
沈木兮干笑两声,"是,是晚了点,我也不是故意的,是王爷数日不在府中……"
"还知道本王数日不在府中?"他冷笑,口吻揶揄,"若不是沈大夫提及,本王真不晓得,沈大夫原来也会关心本王。"
对他的关心只限于嘴皮子,临了还跑到野男人那里,跟人十指紧扣!!
沈木兮张了张嘴,"王爷此言何意?沈木兮并非无情之人,王爷救了阿落,我满心感激……"
"如何感激?"他问。
沈木兮,"……"
一时半会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这厮怎么反应这么快?
薄云岫直勾勾的盯着她,奈何他左等右等,也未能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沈木兮始终没开口,果真……那家伙的法子不靠谱!
黑着脸,薄云岫一言不发的掉头就走。
阿落一脸懵逼,"沈大夫,王爷好像生气了?"
"他哪日不生气?"沈木兮瞧着手上的纱布,蜷起指尖握了握掌心,包扎得极好。
黍离在外头候着,"王爷!"
"回书房!"
想了想,黍离疾追,"王爷,问夏阁的大门……"
"打开!"薄云岫顿住脚步,瞧了一眼黍离,"那边有什么动静?"
黍离先是犹豫,转瞬又明白了过来,"小公子暂时安好,只是魏氏高烧褪却之后,见着脸上的狰狞血痕,当场厉声尖叫,整个人忽而清醒忽而神志不清。"
薄云岫点了头,没有再说什么。
问夏阁的大门被打开,沈郅是第一个跑进来的,直到确定母亲无恙,才算彻底放了心。至于母亲和王爷之间发生了什么,沈郅只字未问。
既然问夏阁的门已经打开,沈木兮当然是要走的,陆归舟伤成这样,她岂能坐视不管。谁知道,她前脚出门,黍离后脚便跟了上来。
薄云岫派了亲随与她寸步不离,名为保护,实则……怕是应了皇帝当初那句评价--东都第一醋!
沈木兮无奈的摇头,罢了罢了,陆归舟性命要紧,无谓为了这些小事而耽搁。
陆府。
陆归舟已经被搬回床榻上躺着,双眸紧闭,并无清醒的迹象。好在知书听话,按照沈木兮说的法子,不断的给陆归舟喂药,算是保住了陆归舟的性命。
知书挠着头,扭头望着春秀和沈郅,"怎么回事?为何王爷的亲随也跟着来了?他凑什么热闹?"
"嘘!"沈郅招招手,三个人蹑手蹑脚的走到回廊尽处,尽量离房门远点,"我娘能出来已是不易,你莫要再胡说,到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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