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沈木兮掉头就走。
"来都来了,有什么不敢说的?"薄云岫搁下笔,"你似乎并不是这般。容易退缩之人。"
换做旁人,沈木兮自然不会退缩,可他是薄云岫,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始终高高在上的薄云岫。
"我想再去一趟胭脂楼。"沈木兮站在原地看他,"但是月归肯定不会答应,是以我觉得……"
"什么时候去?"他问。
许是他应承得太爽快,沈木兮愕然仲怔,"嗯?"
"什么时候?"薄云岫又重复了一遍。
沈木兮确定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旋即开口道,"自然是越早越好,芍药至今没有出现,经过胭脂楼的时候,我也未曾见到芍药的踪迹!"
"去换身衣裳。"薄云岫合上手中的公文,"走吧!"
"你不是很忙?"之前黍离说,薄云岫公务一堆,抽不开身,如今怎么有空?
他凉凉的瞥她一眼,"到底去不去?"
"去去去!"自然是要去的,沈木兮掉头就走。
薄云岫如释重负的松口气,疾声道,"黍离!"
黍离一愣,紧赶着跑进屋。
待沈木兮换好衣裳,薄云岫早早的等在了后院的马车里,"还不上来。"
所幸这胭脂楼也不是头一回去,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总归是需要谈经验的。
"此番进去,不许像上次那样!"薄云岫叮嘱,"不许与那些女子太过熟络,找到芍药之后问几句便罢,及早抽身。"沈木兮点点头,"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薄云岫继续道,"老妈子见过咱们,势必不会陌生,上次牡丹之事,必定有所惊动。暗卫一直都盯着胭脂楼,但是自从牡丹出事,这胭脂楼便什么动静都没了,做的寻常生意。"
"所以,没有错漏之处?"沈木兮明白他的意思。
"唯一的错漏就是牡丹,不过牡丹一死,就算是彻底摆平了这缺口。"薄云岫深吸一口气,"不少达官贵人进出这胭脂楼,可都没有出现异常,是以此事只能暂且中止,只能盯着罢了!"
看得出来,沈木兮颇为担心芍药的情况。
"当初牡丹来了一趟,其后便遭遇不测,我担心芍药也会……"沈木兮垂下眉眼,苦涩的干笑两声,"我不杀伯仁,伯仁因我而死,许是如此吧!"
"大夫当久了,不是更该看明白生死之事吗?"薄云岫微微挪了一下身子,稍稍靠近些许。
车轱辘猛地碾着石块,车身赫然一晃。
沈木兮猛地身子僵直,腰间莫名多了一条胳膊,掌心正搭在腰肢上,滚烫的温度,灼得她浑身如火烧一般难受,"薄云岫,你的手在干什么?"
"车子……不稳。"某人喉间滚动,"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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