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说,"他跟沈大夫……"
阿落悄悄说了两句,春秀瞬时恍然大悟。
两人面面相觑,这种情况,到底是放薄云岫进去呢?还是不让进?
"要不石头剪子布吧?看天意?"春秀说。
阿落点点头,"好!"
于是乎,薄云岫黑着脸站在院子里,看屋檐下那两傻子,嘿咻嘿咻的玩起了石头剪子布……
"三盘两胜!"
"五盘三胜!"
屋子里,夏问卿有些尴尬的拢了拢床褥,"一个人住,未能收拾,见笑了!"
沈郅环顾四周,"舅舅,这些都是你写的吗?"
满屋子都挂着纸张,上头密密麻麻的写着诗词,偶尔还有描摹的字画。
"在外头的时候不小心石头砸了手,废了!"夏问卿腼腆的笑着,"平素生活倒是没什么问题,就是这笔……不大能拿起来了。"
沈木兮垂头。
"你莫难过。我倒是觉得甚好。年轻的时候气盛,总觉得万物皆为我所有,如今倒是知道沉下心来,看清楚了自己,不过是沧海一粟,反而不再浮躁,平静得很!"夏问卿知道她这一低头,怕是又要哭,赶紧宽慰着,转身去端了两杯水。
竹子自作的杯盏,很是简易,倒是适合夏问卿的风骨做派。
"舅舅,你写的字真好看!"沈郅笑说,"改日能否教教我?娘写的字也好看,可是她谦虚,从不肯教我作画,以后由舅舅当我的先生可好?"
"好,好!"夏问卿笑道,"小妹,你这儿子比你会说话,你那画功……还谦虚呢?"
"哥!"沈木兮翻个白眼,娇嗔着低喊,"别说了!"
小时候哥哥怎么教都没用,她还是鬼画符一般的画功。当初她还嚷嚷着要给爹画一张画像,结果爹累得半死,回头一看她画的,拎着镇纸便追着她满院子跑。
"哥,回学士府住吧!"沈木兮思虑再三。
夏问卿愣住,"你说什么?"
"现在叫问柳山庄。房契在我手里。"沈木兮起身,"没必要为了那些所谓的虚名,让自己吃这些不必要的苦,那七年太苦了!到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都不敢去回想,可既然现在都还好好的,就当做重新开始吧!"
"舅舅!"沈郅拽着夏问卿的手,"一家人要住在一起才叫一家人,以后娘看病,舅舅教我作画,郅儿会好好学的。"
夏问卿张了张嘴,外头却响起了一声高喊。"皇上驾到!"
"皇上?"夏问卿忙不迭出门行礼。
四下安静得出奇,只剩下风吹过树梢的沙沙声,伴随着薄云崇爽朗的笑声。
众人,"……"
"习惯就好!"沈木兮凑近夏问卿耳畔,低低的说了句。
夏问卿满脸懵,一时间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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