缩减提供给护族炼蛊的财银。"薄云岫轻叹,"这些都是后来父皇说的,父皇说,从那以后。母妃的身子便不大好了,时不时的吐血,若不是韩姑姑一直帮着照料,怕是母妃早就撑不住了。"
"没怀疑过吗?"沈木兮皱眉,"可能是……"
"怎么没怀疑?"陆归舟冷笑,"若非如此,先帝又怎么会向护族讨要镇族之宝?若非如此,最后又怎么会将南贵妃的死,迁怒于护族,将整个部族赶尽杀绝!"
薄云岫面色黢冷,冷眸狠狠掠过陆归舟的容脸。南贵妃到底是他的生母,饶是未享受过多少母子之情,却是心中最渴望的柔软,不允许任何人亵渎。
桌案剧烈的颤抖,沈木兮一手端着杯盏,一手被薄云岫紧握,一颗心都跟着惊颤起来。
这两人是要干什么?
"砰"的一声响,沈木兮重重的将杯盏搁在桌案上,"这是我的医馆,要打出去打!"
四周瞬时寂静无声。
薄云岫和陆归舟冷眼相视,惹得沈木兮当即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你两相爱相杀,可不可以等我把事情弄清楚,弄明白之后呢?"
二人齐刷刷盯着她。
"我说错了什么吗?"沈木兮翻个白眼,"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感情有多深,临了临了的,我才是那个多余的。嗤……"
桌子底下,某人的手稍稍用力,握得她指关节生疼。
"休要胡说,谁与他生出了感情?"薄云岫印堂发黑,"逆党!"
"野蛮人!"陆归舟咬着牙。
沈木兮颇为无奈,平素一个正经一个温润,可一旦碰在一处便是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让。
"都给我滚!"沈木兮冷着脸。
二人顿时偃旗息鼓。
"继续说!"她揉着眉心,"当年这韩天命的纸条,到底写了什么?"
"我听我爹说,貌似是关于凤凰蛊的下落。"陆归舟细细的想着,"事实上,谁都没见过那张纸条,连谁送的都说不清楚。不过护族覆灭之后,所有的痕迹都被先帝抹去了,包括凤凰蛊的踪迹。"
薄云岫深吸一口气,没有说话。
"不过,我爹怀疑这纸上的消息,许是宫里送出来的!"陆归舟冷眼盯着薄云岫。
"证据呢?"薄云岫反驳。
就因为没证据,才叫怀疑。
陆归舟轻哼,"兮儿!"
"是离王妃!"薄云岫反唇相讥,"陆公子最好牢牢的记在心里。"
"陆大哥,你先回去吧!"沈木兮轻叹,"眼下家中事忙,怕是……"
"无妨!"陆归舟起身,"我先回去。"
有些话不好当着薄云岫的面说,否则铁定尴尬,沈木兮夹在中间也不好做,是以陆归舟想了想,还是先行回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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