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可我的兵……只会执行命令。就好像若是有人要杀你,别人都只会保护你,而我和你娘可以替你死!"
沈郅一言不发,静静的望着褪却锦衣华服,穿着一身夜行衣的薄云岫。
所以,薄云岫是为了他才穿成这样。想了想。沈郅觉得至少应该表示感谢。可自己什么都没有,该怎么表示感谢呢?薄云岫起身,喉间有些涌动,被他生生压下。然则就在他转身的刹那,腰间忽然一紧,那双小胳膊竟然从后面抱住了他,身子微微僵直,他皱眉望着那双小手,一时间不明白沈郅这是怎么了?
"义父!"沈郅声音沙哑,似乎带了些许哭腔,"我只能叫你义父。"
薄云岫快速转身,蹲下身将沈郅揽入怀中,"也好!"
沈郅红着眼眶,在他怀里悄悄抹眼泪,"娘会偷偷的原谅你,那是因为娘喜欢你,可我不一样。小时候,我曾经很想有个爹,后来我不敢去想自己会不会有爹。七年很长很长,我原谅不了!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空缺,空缺就是空缺,这是事实。"
薄云岫抱紧了他,他的儿子比他更恩怨分明,更理智。
"我会等你原谅,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薄云岫含笑望他,"郅儿!"
沈郅点点头,狠狠吸了吸鼻子。
"甚好!"薄云岫猛地别开头,"哇"的吐出一口血来。
"义父?"沈郅瞪大眼睛,瞬时呆若木鸡。
薄云岫拍拍他的肩膀,微光里,面色苍白得吓人,"别告诉你娘,算是我们男子汉的约定,好吗?"
"为什么?"沈郅摇头,"我不会瞒着娘,你生病了受伤了,得让娘给你看看,娘是大夫,很厉害的好大夫,她会解毒也会解蛊,能治疑难杂症,也能治好你的伤!"
薄云岫摇摇头,牵着他的手坐在了花廊里,生生压下喉间的腥甜滋味,"那我问你,若是你娘治不好呢?"
沈郅愕然盯着他,答不上来。
"若是治不好,是不是让你娘徒添烦恼?"薄云岫问。
沈郅耷拉着眼皮子,转而眼前一亮,"我找师公,他一定能治好你!"
"你师公会医术不假,但他着实不擅长解蛊,因为他无法自生蛊血。"薄云岫抚过孩子的小脑袋,"现在这样挺好,不是吗?不要给你娘添烦恼。"
沈郅摇头,直挺挺的站起身,两条胳膊垂着,一本正经的盯着薄云岫,"你了解我娘吗?你知道她是怕麻烦,还是怕你瞒着她?两个人之间,如果什么话都不说,什么都瞒着,以后怎么走下去?一辈子那么长,还得没完没了的猜,有意思吗?"
原以为薄云岫会生气,然则最后,沈郅却发现,薄云岫好似……听得很认真。
愣了愣,沈郅想起了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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