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玄那个顽固不化的给罚了呗!说不定又是罚扫院子,南苑阁的清扫宫人都裁了大半,就指着你们犯错呢!"
所有人的视线齐刷刷转过去,气氛陡然冷凝。
薄云崇咬着筷子,扫一眼众人,"朕说的是……事实!"
"这是本王的家务事,你,要么吃饭,要么滚!"薄云岫黑着脸,默默的将桌上的菜悉数挪到了沈木兮跟前。目光飒冷的盯着吃白饭的某人。
薄云崇站起身来,"朕是客人,哪有这般待客之道?"
薄云岫,"黍离,送客!"
众人,"……"
"反应这么快?"薄云崇呐呐着扒拉着白饭,眼巴巴的瞅着桌案上的菜,身为皇帝,何时这般惨烈过!
丁全俯身,"皇上,光吃饭……不沾油水可不成,伤身!"
"沈郅!"薄云崇巴巴的瞅着,可怜兮兮的盯着他,"小郅郅……郅儿。阿郅,小郅……"
沈郅皱着眉,端起红烧肉放在了薄云崇跟前,"我只能出这么多!"
"薄钰!"薄云崇又来,"钰儿,朕是你的皇伯伯,此前朕可是最疼你,最护着你的,钰儿……"
薄钰瞧了沈郅一眼,端起一旁的烧鸡,默默的放在了薄云崇跟前。
"阿落姑娘,朕……"
"皇上!"阿落自是惊颤,那可是皇帝,皇帝喊她名字,自然是要把跟前的菜送过去的。
春秀默默的扒拉着饭,她的东西,皇帝开口了也不好使,左不过瞧着……皇帝这可怜兮兮的样子,便将青菜推了出去,这已经是底线了,"荤素搭配,油而不腻!"
夏问卿心里发慌,每个人都给了,他不给,岂非很失礼?默默的将蘑菇汤推了过去。
薄云崇乐呵呵的瞧着自家兄弟,一脸的得意。
"一口汤都不许剩下,否则就丢出去,永远别想踏入问柳山庄半步!"薄云岫淡淡然的瞥了皇帝一眼。
众人:真惨!
最后。薄云崇是被人抬着回去的。
薄云岫此人言出必践,若不吃完,真的会把人丢出去。睡前,阿落和春秀进门,各自为沈郅和薄钰上药,两个小家伙掌心里磨出了茧子,可见平素没少吃苦头。
"你们这是进宫当奴才呢?"春秀关上脂膏盒。"明明去得都挺早,为何会迟到?"
"今儿是太后……"薄钰有些犹豫。
春秀脸一沉,"不许说谎!今儿是太后,可若是就今儿一次,掌心也不至于生出茧子来,你们没说实话!"
"每日出门的时辰都差不多,两位小公子可是因为什么事耽搁了?"阿落笑问。收了脂膏盒,抬步朝着外头走,"我去提热水。"
眼见着阿落出去,屋内只剩下春秀一人,沈郅才低语道,"孙家的世子,总在宫门口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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