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跪着,俄而扭头望着身边的儿子,"郅儿是薄云岫的亲子,七年前那场大火,我逃出生天,其实就已经怀了薄云岫的孩子。流落乡野七年,这孩子一直随着我,是我不好,从不肯告诉他真实的身世。"
她低头,"如今薄云岫已经不在了,我想他也是希望郅儿能认祖归宗的。若是皇上相信我……"
"朕信!"薄云崇亲自将她搀起,"老二相信你,朕也信,而且……朕很喜欢小郅,到时候朕会钦命礼部,行归宗大礼,让沈郅正式入离王府一脉。你且放心,老二虽然不在了,但朕身为他的兄长,一定会替他将这未了的心愿,完成得妥妥当当。"
沈木兮点点头,太后拄杖上前,原是想开口说两句,却终是没能说出口。
事到如今,她还能说什么?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母后,这是老二最后的心愿了,请您莫要拦阻!"薄云崇毕恭毕敬的行礼,他甚少这般一本正经,敛了平素里的玩世不恭。
"哀家不是拦阻,哀家是、是觉得抱歉!"这抱歉二字说出口,太后便红了眼眶,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两个字?最该死的人,是她!
沈木兮牵着儿子退后两步,"太后言重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后,您怎么会有错呢?您的一声抱歉太沉重,请恕沈木兮不敢承受!"
"当年命人往离王府送红花之人,是、是我!"太后瞬时泪落。
薄云崇骇然瞪大眼睛,"母后,你……"
"是哀家不好,哀家当年、当年险些害死你,害死你的孩子,险些让你们母子俱亡。哀家是罪人,哀家没脸见你,可、可……"这便是太后的心结所在,日夜不能寐。寝食不能安,良心的折磨,远胜于皮肉之苦。
但她没办法,她得不到救赎。
沈木兮不会原谅她了,这辈子都不会。
"太后知道七年意味着什么吗?"沈木兮问,"佛说七年是一个轮回,我跟薄云岫虽然有各自的原因,可当年若不是那一碗红花,若不是你从中作梗,我与他不会错过那么多年。我恨他辜负了我,他恨我薄情寡义,我们被那一场误会,折磨了七年!"
"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没有父亲,你知道别人的孩子,喊他是没有爹的野种,我这当娘的心里有多难受吗?万刃剜心,万箭穿心。此等种种,是太后娘娘一句抱歉,就能抵消得了吗?回到东都的种种暂且不算,只这些,我便足以恨你一辈子。"
太后泪流满面,"是哀家、哀家误了你们!"
"母后,你太过分了!"薄云崇咬牙切齿,"当年离王府的事情,竟然是你一手操纵的?你怎么能这么做?就因为你看中魏仙儿,便要帮魏仙儿横刀夺爱?七年,老二找她七年,不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7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