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次,郅儿,这话可不敢再说了,知道吗?"
沈郅撇撇嘴,与薄钰对视一眼。各自哼哼两声。
"罢了,我去一趟巡城司,你们莫要再胡闹!"沈木兮抬步离开。
"舅舅,娘不难过吗?"沈郅瞧着母亲的背影,皱眉望着夏问卿。
夏问卿轻叹,"如何能不难过,左不过是你爹都走了,有些东西再追究起来,也没有任何的意义。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让自己忙碌,让自己能少想你爹一些。"
沈郅抿唇,不语。
"终究是我不好,我爹娘拿我算计了大家!"薄钰红着眼眶。
沈郅皱眉,"多大年纪了,还动不动哭鼻子,真丢人!"罢了,便拽着薄钰往前走,"走,回去补功课去,否则少傅真的要让人砍了那棵树,到时候就没枣子吃了。"
"我嘴都吃得起泡了,还要吃吗?"薄钰问。
沈郅,"你不给我垫脚,我如何爬得上去?"
薄钰,"哦!"
夏问卿,"……"
枣子,有那么好吃吗?
去巡城司的路上,沈木兮一直在想,如果当年没有这一场算计,会怎样?如果薄云郁没有身患绝症,定然不会为薄云岫去赴死。那薄云岫应该早就不在人世了,哪里还有七年后的重逢?
说到底,活着与死亡相较而言,活下来的始终是幸运者。
在死亡面前,人都是自私的。
薄云郁再也没有机会,见着自己的妻儿,连薄钰都未曾见过一面,何尝不是最可悲之人?更可悲的是,选择魏仙儿这样的女子。
沈木兮忽然在想,薄云郁既然那么聪明,为什么会看不穿魏仙儿的真面目呢?连薄云岫都晓得魏仙儿心思不纯,难道薄云郁真的中了美人计,瞧不清楚皮囊下面的污浊?
未见得吧?!
"主子!"阿落在外头喊。
沈木兮回过神来,紧赶着下了车。
长生门一众门人都在巡城司的大牢里关押着,见着沈木兮进来,一个个赶紧磕头行礼,饶是身处狱中,仍有这般觉悟,可见护族这蛊惑人心的凝聚力,委实不容小觑。
洛南琛此番倒是没受什么刑罚,一个人独门独牢的关着,静静的坐在木板床上,仰头望着天窗,一副深思之态,听得动静才敛了神色,扭头望向牢门外。
见着是沈木兮过来,二话不说行了礼,"族长!"
"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认为的。"沈木兮站在牢门外瞧着他,"第一次来医馆的时候,你似乎知道得不少,难道不知我这身上有凤蛊?洛南琛,别装了,你只是瞧着形势不对,假意迎合罢了!"
洛南琛起身,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
"我说得不对?"如今的沈木兮,哪里还会轻信他们的话。
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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