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
沈郅倚着车窗,对此置若罔闻。
深吸一口气,薄钰拎着食盒下车,不多时便空着手回来,笑嘻嘻的用肩膀忖了沈郅一下,"别生气了,我做了件好事,赏给街头的乞丐们吃。宫里的小点心自然是极好的。可惜你没瞧见,他们对我感激涕零的样子!"
"别生气咯!"薄钰扮个鬼脸逗沈郅开心,"以后再有这种事,咱们就借花献佛,让整个东都城的乞丐,都来尝尝长福宫的糕点,你觉得可好?"
沈郅轻笑了一声,算是允了。
"回去之后,不要跟我娘提这事。"沈郅叮嘱,"她已经够烦心的。"
薄钰点头,"放心,我知道!"
沈郅也是真的愁,师公没找到,伤害春秀姑姑的人也没抓住,瞧着繁华至极的东都城,竟是藏着这么多的腌臜事,让人很是头疼!
窗外昏黄,东都城的日落,倒也是极好看的。
蓦地,沈郅忽然合上车窗帘子,只漏了一条细缝往外看。
"怎么了?"薄钰问。
沈郅慌忙拍着窗棱,"停车!"
车还没停稳,沈郅已经跳下了马车,撒丫子往人群里跑去。
没有,没有!
"公子,怎么了?"黍离吓得不轻,饶是有阿左阿右在侧,他这心里也不踏实。
长生门的人,虽然大部分被擒,关在了大牢里,可十殿阎罗的人却不知蛰于何处,必须小心,毕竟连步棠那样好的武功,都被伤成这样。
离王府眼下就这么根独苗苗,可不敢再有损伤。
"我好像看到爹了!"沈郅瞪大眼睛。
方才就这么一瞥,那背影真的好像。
简直是太像了!
黍离轻叹,缓缓蹲下了身子,"公子,王爷已经入土为安,您怕是太想王爷了,可人死不能复生,若是王妃知道,怕是又要伤心欲绝了!"
沈郅面上难掩失落,"可是,真的好像!"
"人有相似。"薄钰说,"你是放不下自己的心结,所以才会如此吧!"
"是吗?"沈郅垂着头。
他最后悔的事,就是没能在父亲活着的时候,喊他一声爹。当初为什么如此倔强,宁可喊他义父,也不肯改口叫一声爹呢?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待。
总觉得,等等、等等就好。
后来发现,等待,大概是最愚蠢的自我安慰!
"走吧!"薄钰道。
"我想走走!"沈郅不太高兴。
薄钰点点头,"我陪你!"
走在东都城的街头,经过花楼的时候,沈郅驻足,心里止不住难受。他年纪还小,再坚强勇敢,也不能同成年人相比。
他心里堆砌着对父亲的愧疚,还有对自己的责怪,可又不敢轻易的表现出来,因为他知道母亲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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