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腰杆挺得笔直。
薄钰就在房间里等着,瞧着沈郅面无表情的进来,慌忙合上房门,"姑姑都同你说了吗?"
见沈郅不说话,薄钰有些心慌,"你若是难过就不要憋着,我若是难过了,定然会放声大哭,你不妨试试。沈郅,你、你……"
"你别理我!"沈郅眼眶发红,"我没事!"
薄钰急了,"你哭吧!我把房门都关了,你哭出来不会有人听到的,我发誓,我绝对不会往外说,你只管放声哭!"
"我为什么要哭?我爹是离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曾受天下人敬仰。我母亲是离王妃,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夫,她救死扶伤,不知道活了多少人。"沈郅坐在床沿,身子依旧绷得笔直。"身为他们的儿子,我应该、应该感到自豪!"
薄钰倒是先哭了,"你这样让人好害怕,沈郅……你哭嘛!你这样,我心里难受。"
"皇伯伯说,以后离王府就交给我了,我觉得……我肯定可以做得像爹一样好。"沈郅咬着下唇,"像爹一样顶天立地。"
语罢,沈郅翻身躺在了床榻上,背对着外头。
薄钰坐在床沿抹眼泪,他没能看见沈郅哭,却清楚的看到,沈郅双肩抖动,指尖死死的抠着被褥,指关节泛着瘆人的青白色。
第二天一早起来,沈郅着实吓了一跳。
薄钰顶着一对乌眼圈,趴在床沿盯着他。
"你、你作甚?"沈郅仲怔,"你的眼睛……昨夜蹲墙头,一个偷枣子吃了?"
"你会不会寻死觅活?"薄钰眼睛里满是血丝,瞧着快要撑不住了。
沈郅轻嗤,"我又不是那街头妇人,寻死觅活作甚?昨夜的事情,不许与任何人提起,知道吗?"
薄钰点点头,疲惫的身子一歪,靠在了沈郅怀里,"今日是不是不用去南苑阁了?我快撑不住了……让我睡会,我好困!"
"喂?薄钰!薄钰!"沈郅愕然。
这小子竟然眼一闭,便睡得七荤八素的。
"这入睡未免也太快了吧?"沈郅轻叹,小心的将薄钰放平,躺在自己的被窝里,继而为他掖好被子,"你以为我像你这么没用?虽然那你比我年长,但我比你……强多了!我可不会哭鼻子,更不会寻死觅活。"
临了,沈郅伸个懒腰起身,回头看薄钰打着小呼噜,释然一笑,"那你就好好睡吧,我去领罚!"
这一顿罚是跑不了的,毕竟没有提前告假。
好在李长玄还算手下留情,只是罚抄了一百遍的心经。
"静不下心来,就好好的抄。"李长玄翻阅着手中书册,"今儿回去,且将我挑拣出来的这些书册带回去,许是离王妃能用得上。"
沈郅勾笔,抬头瞧了一眼,"这些都是瀛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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