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赖冷笑一声,说:“北条自早云时代,时代皆如狐狸,如今,氏康只为彰显信义,其子氏政更是早已无视与今川家的联姻,所以,北条家的作势,我们不必理他!倒是兄长一再阻挠我军兵发今川,在意的只是嫂嫂吧?”
众人目光齐聚义信,却见义信涨红了脸,即便不是,也似被胜赖戳中了心事,原来,义信正室,岭松夫人,正是今川义元的亲生女儿!
而无论什么样的谈话中,从不会缺少擅长察言观色之辈,这一番对话下来,早有人看出大局已定,于是站起一人说道:“今川家自义元公薨落,的确孱弱不堪!适当取之!”此人话音一落,其余众人马上便纷纷进言道:“今川家若非托庇于德川,早当灭亡,如今碍于悠悠众口,三河之士(德川家位于当时三河国,故常被人称其为三河之士)未取今川之远江,但窃以为此乃迟早之事!”“就是就是,不如咱们先下手为强,收了远江,而后趁着织田家忙着帮那足利义昭,一举灭了没人照应的德川!”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都是帮衬胜赖之语,却没人看见,一旁的义信早已是涕泪横流。自顾自哭了一阵,听众人越说越是慷慨激昂,义信终于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懑,大声喊道:“父亲!你命儿承你‘信’字,又名‘义’,可今日所议之事,无信无义!儿之名何意?他日取了天下,又有何意?!”
信玄本在微笑听诸将讨论,忽然传来这样一个不和谐的声音,脸上突现杀意,喝问道:“你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