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的,偷眼看向龙田,只见他威风凛凛,似乎脸上的伤痕累累一点都不影响他散发出的傲人气势,相较之下,显是自己矮了几分!
连忙再闭目喘息,胜赖不敢再看龙田,但这气却怎么也喘不匀,越喘越心惊,越喘越觉得身体无力,愈发绵软。龙田大概是等得不耐烦了,道:“有声音,你爹要死了,你再装模作样,我便立时送你伴他同行好了!”
“你说什么!”胜赖不喘了!
龙田右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左手开始缓缓拔刀。
“没空和你纠缠!”胜赖猛地直起身,未见腿上有任何动作,人已出了山坳!
龙田愣了,拔了一半的刀就停在那里,半晌才说:“僧正坊吹牛了……他不是故意放人家生路,而是追不上……”
却说眨眼之间,武田胜赖已然回到营中,远远便见地上两具“尸体”,一动不动。之所以不确定到底是不是尸体,实在是武田胜赖心里不愿意承认父亲已死。
分开还在哭喊“大人”不停的人群,冲到武田信玄切近,抱起父亲的头刚要哭,一旁的卯月辉云动了!
“啊……这假的心也算要害,竟然自己知道躲……”辉云又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了,坐在地上,低着头,摸着伤口。
周围的人群一时间也变呆住,连窃窃私语的人都没有一个,就呆呆看着这呆头少年。
摩挲了几下伤口,辉云忽然大叫:“遭了!药包!药包破了!……咦,我没死?呐!就说这药没用,傻丫头天天就知道乱配些东西,瞎吹牛!”
窃喜一阵,那周围的人也不知道他在窃喜什么,至于之前的“药包”一说,更是不明不白,于是纷纷变得更加糊涂。再看辉云,竟已兀自闭了眼睛,开始调息疗伤,俨然将这里当成家了!
终于有个反应略些的人看向了也变得糊涂的武田胜赖,想看这主人家的公子要怎么做,胜赖似乎感觉到了有眼神射向自己,猛然大喝一声:“给我将那白毛小子碎尸万段!”
却听人群之外,应来一声闷喝:“那便问问我手中鬼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