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从善如流,刨去立场不谈,眼前的天机子绝对是一位当世妙人,于是一边为他引荐自己的几个弟子,一边凝云成案亲手奉上蓬莱佳酿。
天机老人目光慈祥,笑呵呵地接受了聂婉娘等人的见礼,似是心中早有定论,而后满饮了一盏杯中灵酒,这才言道:
“妙极,妙极!闲云一脉当真气运隆昌,难怪你要摆开这般阵仗,原来是要为门下弟子扬名。”
“扬不扬名的倒在其次,晚辈这一脉所修乃是武法,因此最是受不得气,玄悲子等人存心不良,多年来一直算计不断,真当我闲云观是好欺辱的吗?”
说到最后,陈景云语气转冷,愤愤之意溢于言表。
“莫要说这些有的没的,你的的几个弟子都很不错,神魂坚韧、根基牢靠不说,且还个个身怀重宝,只是戾气稍稍重了一些,这也无妨,终究是我人族天骄。”天机老人语带赞许地道。
话语里打了个机锋,探知天机老人今次当真不会参与其中,陈景云重又露出了笑意,言道:“前辈神目如电,自能看出几个小辈的根底,得亏人族圣贤庇佑,几个逆徒也算是有所成就。”
“当年与你交手之时,老夫就已经领略了武法的玄奇,内外圆融得天独厚,自然可以不惧‘混沌流毒’的侵袭,说说吧,你闲云观这些年可是将诸多上古遗迹尽数收入了囊中?”
“哈哈!晚辈性子懒散,又一直沉心修行,因此都是弟子们在操持这些琐事,婉娘,你是当代宗主,就与天机前辈好好说说吧。”
得了陈景云的吩咐,聂婉娘嫣然一笑,恭声道:“回前辈的话,闲云观这些年确实在九地之下得了不少好处,否则也无法支撑起偌大的宗门,怎奈那些上古遗迹泰半已经衍化成了绝世凶地,若要破之只能行水滴石穿之法。”
天机老人微微颔首,叹道:“上古天元何其繁盛,随便一个顶级宗门都堪比如今的中州五大宗门,各宗杀到最后尽皆动用了最强杀阵,天倾之后又经万载沉浮,衍生出一些凶地也是正理。”
聂婉娘闻言拱手一礼,之后问道:“晚辈这里尚有一事不明,想请前辈解惑。”
“既然喝了你家的灵酒,所谓吃人嘴短,老夫便允你一问。”
“我闲云观修士多年来一直四处探查,却也只是发现一些人族宗门的残存遗迹,其间竟没有寻到一处妖、魔二族的宗门痕迹,此事着实令人费解。”
“哈哈哈!你这丫头定是在与东西两荒的交易中得了不少好处,否则也不会有此一问,不过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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