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凤眸，看向她。

他看了她很久，像是初次见面，眼神很陌生。

他该不会失忆了，把自己忘了，然后开场白是：你是谁？

良久，他闭眼，道：“暖暖，我这个样子……是不是不像人。”

她听到这个称呼，立刻松了一口气。

只是……这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暖暖，我好累。”

累……

“顾老三，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连我都不能说吗？”

许意暖从未见过这样的顾寒州，没有精气神，像是提线木偶一般。

他的心脏、大脑、灵魂都叫嚣着疲惫。

许意暖万万没想到顾长宁还活着，是乔希身边的K。

不过顾寒州隐藏了心脏源的事情，不想让许意暖担心自己。

可顾寒州这些年的坚持完全都是为了他啊。

他沉重的闭眼，他宁愿自己永远不知道这个真相，最起码心里还好过一点。

她抱住了他：“疼吗？我暖暖不疼了。”

他反手将她抱住，双臂收紧，是那样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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