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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廷穷啊!
“哎,一言难尽啊!”
“朝廷为什么会这么穷?说到底,还是因为地方上的税收不上来,所以才要有考成法,以税收来考核地方官。”
“其实,税收不上来,倒也不能全怪地方官。”
吕调阳看着施奕文无长叹道。
“这个根子,说到底,其实还是在高皇帝那,当初高皇帝登极之初体恤贫苦百姓,准贫下户缓缴税粮,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真正的贫苦百姓因灾缓缴,可到后来其它人也是纷纷效仿,只要有了理由,大家就会利用。到后来下至贫民百姓上至达官显绅,谁家里没拖欠上几十年的税粮,如此也就越积越多,所以,从正统年间开始,每到新皇登极改元,朝廷都会免除拖欠,今上刚登基时,就曾下旨隆庆元前之前的拖欠免除,隆庆四年至万历元年的拖欠赋税只需缴纳七成……”
呃……
这下轮到施奕文诧异了,他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操作,甚至惊讶道。
“你、你说什么?普通老百姓敢拖欠朝廷的赋税?”
这不对啊!
不是说都是士绅们拖欠吗?
“致远,这叫法不责众!况且,这逋赋蠲免是太祖高皇帝的训示。“国朝重恤民隐,凡遇水旱灾伤,则蠲免租税,或遣官赈济,蝗蝻生发,则委官打捕,皆有其法云。”
虽然看了不少书,可对国朝的事情,施奕文确实没有吕调阳的那么精通,惊诧道。
“这不是只限有灾的时候才免的吗?”
“虽说按朝廷的法度上来说,只有逢着灾荒年才能缓缴,可是你翻翻方志看看,有多少地方,年年风调雨顺,不是今年旱就是明年涝?其就是寻一个借口而已。”
借口……只是一个不交税的借口!
惊诧之余施奕文又反问道。
“那些寻常百姓也不交?他们就不怕官府追究吗?”
听施奕文这么一说,反倒轮着吕调阳诧异了,他睁大眼睛看着施奕文说道。
“公子,太祖高皇帝有祖训在——“四民之中,惟农最苦,有终岁勤动尚不得食者,其令有司务加存抚。有非强苛刻者,重罪之。”,换句话来说,若是有地方官敢强征,轻则罢官,重则是要掉脑袋的!”
呃!
这……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吧!
惊诧中,施奕文反问道。
“普通百姓怎么就敢不交呢?他们不应该畏官似虎吗?”
“致远,瞧您说的,普通百姓才多少地啊?说到底这天下的地不还是达官显贵地方士绅家的多嘛,他们地多,自然更不愿意交税,普通百姓势不及人,可是人多,这地多的不想交,地少的也不想交,要是有地方官敢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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