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信中,胡乱说了几句……”
“那便无事,反正那帛信除了你和匈奴人,无人看过。”
傅介子倒不觉得这有何大不了的“我见过不少出使西域的使者,为了让胡王尊崇自己,区区卫司马,也敢自称‘博望侯’,你的作为,与他们差不多,权变而已。”
“还有一事。”
任弘道“不瞒傅公,前些天,匈奴右谷蠡王为我所擒。”
“当真?”这下傅介子坐不住了,站起身来。
右谷蠡王作为右地的二把手,匈奴六角王之一,单于的亲叔父,若能擒获他,或者招降他,那这场仗他们就算一个匈奴人没杀,也足以夸功了。
而朝廷利用右谷蠡王的身份,也足以做许多文章,其意义不亚于孝武时浑邪王降汉。
“右谷蠡王如今何在?”傅介子追问。
任弘摇头道“我当时不知傅公与敦煌、酒泉太守都尉画计布置,还担心援军反为右贤王所击,所以便希望右谷蠡王能去搅乱右部,所以……”
任弘的语气,像极了一个渔夫,将鱼儿钓上来后翻来覆去瞧了瞧,觉得还不够大可以再养养,又扔回水中。
“我又将他放了!”
……
与此同时,右谷蠡王一行早已过了铁门峡谷,前方豁然开朗。
前些天在铁门关大败后,日逐王先贤掸就带着匈奴人和仆从国门撤了回来,并驱赶西域胡人,在铁门另一头开始夯土筑关城。
看这架势,是彻底放弃拔除铁门,转攻为守了。
当看到右谷蠡王等人从峡谷中出来时,日逐王留在此地的斥候十分惊异,但右谷蠡王只以“右贤王已破铁门”搪塞,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看日逐王手下对他毕恭毕敬的样子,右谷蠡王明白,日逐王大概对右贤王针对自己的“阴谋”并不知情。
“应该是醍醐阿达背叛了先贤掸,可惜啊,先贤掸如此信重他。”
可即便如此,右谷蠡王也记着任弘的嘱咐,没有贸然去找日逐王,只与部众二三十人轻骑而行。连尉犁国、焉耆国之间的苇桥都不敢过,而打算从开都河上游泅水过去。
可就在他们在开都河边驻足休憩时,身后却传来一阵呼唤。
“右谷蠡王!”
回头看去,却是十余骑在朝这边疾行。
竟是在尉犁国处理事务的先贤掸听闻右谷蠡王从铁门出,赶来追他了!
右谷蠡王麾下众人大惊,连译长也拔了刀“大王快走,吾等在水边拦下日逐王的部下!”
右谷蠡王却阻止了他们“先贤掸是我的侄儿,这九年来我二人一直互为犄角,才让狐鹿姑单于的三个儿子不敢妄动吾等,他绝不会害我。”
果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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